“别担心,朕刚才不是真的凶你,朕是一位仁君,从不轻易生气。”
叶锦潇犹豫的抬了抬头:“真不轻易生气?”
南渊皇眯眼。
什么意思?
这小丫头是在质疑他?
胆子不小。
“朕一言千金。”
说不生气,就不生气。
叶锦潇稍微放心,稍微整理了一下字句后,开口道:“那便请皇上下旨,解除臣妾与聿王的婚事。”
“你说什么!!”
猛然拔高的嗓音差点揭掉屋顶,吓得在外面守门的小太监打了个惊颤,同时,赶来复命的楚聿辞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句话,眸色狠狠一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渊皇已经从坐着的姿势,变成了站起来,像一头咆哮的狮子。
叶锦潇‘咕咚’咽了口口水,斟酌道:
“臣妾的意思是,当初强行嫁进聿王府后,才发现聿王早已有心上人,他们二人情深意切两心同,臣妾实在不忍做棒打鸳鸯之人,愿主动退出,成全聿王与心爱之人。”
南渊皇的脸色陡然阴沉:“胡闹!”
混账东西!
当初要嫁时,寻死觅活。
这才多久,又吵着要和离。
当婚姻是过家家的儿媳?当他的赐婚圣旨是玩玩就扔的废纸?
根本就是不将君威放在眼里!
“聿王妃,朕念你救治疫病有功,才赏赐于你,并不是叫你将这份功劳当作玩物,开口之前,你可曾想过后果!”
“皇上息怒!”
不是说不生气的吗?
不是说一言千金吗?
叶锦潇苦涩道:“当初是我少年狂妄不懂事,经历疫病一事,亲眼看见许多生死离别、悲欢离合,心境开阔了许多,才明白人这一生该追求之事何其多。”
“若是钻进一条死胡同,却不及时掉头的话,迟早会成为笼中困兽,非死即伤。”
聿王府就是囚笼。
她不可能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共度一生。
南渊皇略感惊怔。
能有这番感悟,她当真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
可是很快他就冷了脸,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顺心的事,他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有很多拘束与烦恼,更何况是她?
人活一世,有规则的束缚,才能有当今和平的局面,若人人都能想之做之成之为之,天下早就乱套了。
“朕是不会同意你们和离的。”他坐了下去。
叶锦潇抬起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