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犹豫了会儿,应下了,留下一个人在聿王府报信,便先将叶锦潇接进宫。
皇宫,富丽堂皇,巍峨耸立,寸土寸金寸寸血,寸寸威严。
脚下站在这寸土地上,迎面而来的逼迫感,远远比电视剧里的场景来得更真实,更深切。
“聿王妃,请。”
“这边请。”
公公手握拂尘,在前引路。
穿过重重叠叠的宫廷,最后,停在御书房前,有专门的人进去呈报,一层一层的往里报,等了约摸三四分钟,才有专门的太监引她进去。
御书房内庞然大气,笔墨泼茶香,黑墨色系的陈设格外严谨,衬得龙案后,那抹端坐的明黄色身影无比威严。
这位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便是当今圣上南渊皇。
叶锦潇下跪行礼:“臣妾拜见皇上。”
南渊皇扬起手中的镶金狼毫,落下最后一笔,合上折子,含笑望来:
“免礼。”
“谢皇上。”
叶锦潇起身。
但站起身后,就没别的话了,因为……南渊皇一直在盯着她看。
盯着脸,盯着头,盯着身上,盯着手,浑浊而又犀利的目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似要将她看个透。
她从容站立,面色如常。
一个人突然发生大转变,难免引起猜疑,她早已做好准备。
她先开了口:“不知皇上召见臣妾进宫,所为何事?”
南渊皇扬了扬手里的折子,有些惊讶的问:“此次疫病之事,聿王已在折子里写明细情,是你研制的解药?”
“是。”
“哦?”南渊皇见她坦荡极了。
“朕以前怎未听说过你懂医术的事?”
叶锦潇答得从容:“臣妾自幼喜爱钻研医书,有一颗悬壶济世之心,但母亲认为我是女子,不准借此卖弄,故而从未出过手,此次研制解药也是误打误撞,是圣上恩泽,福庇了众生。”
南渊皇闻言,眼底溢出几丝赞许。
也就是说,她自幼懂得医术,却从未展示过。
寻常人身怀长处,恨不得时刻展示,引人注目,让人称羡。
她竟如此沉得住气。
此次面圣,言语沉着,姿态沉稳,竟与上次疯着哭求赐婚、若不同意就吊死的样子判若二人。
这才三个多月不见,她似乎变了许多。
不错。
身为聿王妃,就该稳重一些,才能服众,如今又立下此功,她这位置也能坐稳些了。
“你阻止疫病蔓延,救了南城、斐城的百姓,解决了朕的心头之忧,亦是助数万百姓渡过难关,功不可没,聿王妃,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恩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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