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萧胤声音沙哑，低声呢喃着。

顾九龄笑了笑，紧紧拥着他的身体。

“这都是真的，空间是真的，我们逃出生天也是真的。”

顾九龄轻轻靠在了萧胤的怀中，声音有些闷闷的。

极力的将涌到嗓子眼的血腥味道，强行咽了下去。

她此时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刚才催动空间又强行将自己献祭给空间，此番难受到了极点。

似乎觉察到了顾九龄的不适，萧胤忙扶着她的肩头，凝神看向了顾九龄：“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苍白？”

顾九龄笑着将因为疼痛而显露出来的痛楚表情强行压制了下来，她看着萧胤缓缓道：“难道没有别的想问的吗？”

萧胤愣怔了一下，松开了顾九龄。

他将顾九龄揽着坐在了身边，看了一眼不远处在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死士，眼前是二人独处的最后时刻。

顾九龄吸了口气，也笑了笑：“不用担心，他们醒来还得一个时辰。”

萧胤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顾九龄心里多了几分复杂。

之前他就觉得自家王妃身上怪怪的，有好几次萧胤都觉得王妃简直厉害的不像是凡人，倒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

他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死在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所以对鬼神之说信服较少，更多的是杀伐锐气。

直到遇到顾九龄这个丫头，机灵古怪的闯进了他的生活，将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告诉他生活里不再有黑白两色的严整，更多的是彩色。

萧胤定定看着顾九龄：“说说吧，我能知道什么，你也可以有所保留，没必要为了虚名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抛出来。”

顾九龄心头微微一暖，萧胤给她的包容度倒是挺高的，她也一直觉得这个男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虽然南齐的九皇叔在世人眼里端不上什么台面，而且行为古怪，为人处事也不怎么样。

可对于顾九龄真的没得说，他才是真君子。

顾九龄抬头看向了蔚蓝色的天空，阳光已经移到了中天，顾九龄闭了闭眼睛，随后缓缓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萧胤抬眸看向了顾九龄，顾九龄的表情严肃认真，眼里没有丝毫的嬉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