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被顾九龄这一顿震慑,终于安静了下来,气呼呼的站在一边。
安成贵又看向了顾九龄,还未说话,顾九龄厌烦的冲一边的丫鬟摆了摆手。
丫鬟心领神会搬了一张木头凳子,也没有弄什么软垫,直接摆在了安老太太的身边。
安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平日里坐惯了带垫子的椅子,此番一张冷板凳,坐得有些不舒服,脸色更是阴沉沉的。
顾九龄还未开口,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还未到,紧随着便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哭声太大,远远的像是刀子刺进了人的耳膜,顾九龄听得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的女儿呀!你们为什么要绑着她?我的女儿究竟犯了什么错?”
“你们一个将军府动私刑,我要告你们,我要告御状!”
一个中年妇人打扮的颇有些艳丽,衣裳和妆容却有些寒酸。
脸上的胭脂水粉用得是最低等的品质,此番伴随着她的大声嚎哭,感觉都往下落。
顾九龄拧着眉头,冷冷看着面前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倒是长了一张娇丽的脸,和陈依依有八分像,估计是陈依依的母亲,安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安氏。
“长姐且莫哭,听听王妃娘娘怎么说!”
安成贵担心自家长姐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若是真的得罪了睿王妃,怕是安家的下场不怎么好看。
毕竟安家能有今天也是仰仗着安成虎与睿王有恩。
此时若是连这点恩惠都消散了,以后安家在上京可谓是寸步难行。
如今睿王爷权势如日中天,他们哪怕是不忌惮睿王妃,也得忌惮睿王妃背后站着的那位爷。
那位爷极其宠爱自家的王妃,这事儿已经是众人皆知,怕是邻国都传开了。
在整个安家虽然安成仁现在年岁稍长一些,可家族大大小小都听安成贵的。
既然安成贵如此一说,安氏当时也不敢再闹,担心的看向自家被绑在地上的女儿。
当初母亲将她请进府中提及此事,她就觉得有些慌乱。
毕竟做将军夫人,这个诱惑也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