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说他的人封住了下山的路,不晓得他究竟带了多少人来,若是逼得他急了,对自己很不利。
这个小畜生!不就是仰仗着自己之前的滔天战功,在军中颇有声望,想杀他怕引了军中诸将离心,不然焉能让他活到现在?
果然不是她亲生的,其心可诛!
一时间,揽月庭里鸦雀无声,这一刻所有人都怕了,果然萧胤是个疯子。
宁安太后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随后叹了口气:“罢了!她是你府里头的人,她不懂事你也有过错和责任。”
“身为府里头……”宁安太后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婉柔这个玩意儿,妻不妻,妾不妾的,她顿了顿话头,“那般编排自己的主母,委实不妥。”
“罢了,哀家累了,你的家事你处置好!”
“儿臣谢过母后!”
萧胤又冲宁安太后磕头,随即起身冷冷看向了跪着的杜鹃。
“来人!拖下去杖毙!”
四周贵族的女眷们都不敢说什么了,这可是佛门重地,说杀人便杀人,竟是连一刻也不缓。
杜鹃顿时面无人色,大哭着求饶,可说出来的话却根本不成句子,不多时便被拖出了揽月庭,留下了一地的血腥。
苏婉柔也被萧胤命人带了出去,这一出子大戏看完后,人们也都散了。
顾九龄垂手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脸上的神色倒也从容。
一边的令和长公主看向了她,顾九龄察觉到了,抬起头冲她笑了笑低声道:“令公子的病,我这几日就去瞧,若是我家王爷责罚我,等过几日一定去瞧。”
令和长公主松了口气,不过看向顾九龄的眼神带了几分关切,甚至是同情。
不晓得当初她急着嫁进睿王府,图什么,显然整个睿王府都没个正常人。
萧胤看了一眼顾九龄,顾九龄忙低着头跟在了萧胤身后。
两个人前后上了软轿,下了山,凌风在山下睿王住着的禅院外面加了两道防护,今天夜里王爷为了王妃暴露了自己藏了整整七年的实力,怕是进了太后的眼睛,以后万事一定要小心才是。
苏婉柔没有回禅院,径直被人送回了京城睿王府关了起来。
暖阁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九月小心翼翼进来送了点心和热茶,今天夜里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都滚出去!”萧胤声音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