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然拿起青色的鹤氅披在身上,从容的步子不知怎的迈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抬起,踩下,不停地腾挪,转眼就到了门口。
他用力推开门,就见父亲带着了一队护卫迎面走来,齐晏然茫然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个老不修地,又在唱哪出……
辅国将军满眼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大喝一声:“把整个人晏然居围起来,即时起,不允世子爷离开晏然居半步。”
齐晏然跳起来,一下冲到门口,一把抓过亲爹的衣襟:“老东西,你说清楚,你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
辅国将军心里难受,他年轻时是个混人,染了一身宗室子弟的恶习,在女色上十分荒唐,害得怀胎八个多月的妻子,被府里一个姨娘刺激的早产,险些一尸两命。
好在晏然在胎里养得不错,家里求了皇后娘娘,从中宫请了一个食医姑姑,这才侥幸养活了。
只是晏然有些先天不足,自小就体弱多病。
自此夫妻离心离德。
即便他后来,把家里的妾室通房,全部送到了庄上,也无法取得妻子的原谅。
这么多年来,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多得便没有了,直到晏然身体渐渐好转,夫妻关系才有些转变。
也是冤孽,父子俩天生就不对付。
他时常觉着自己生了个祖宗。
辅国将军开口:“你别去寻昭姐儿了。”
齐晏然蹙眉,脸色很难看:“我寻沈昭昭关你什么事?你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晏然……”
齐晏然耐着性子:“沈昭昭肯定不愿意参加选妃的,我得过去帮她出主意,让她落选,免得她稀里糊涂成了齐王妃。”
“虽然这辈子,除了齐王,我没有敬佩过别人,但是齐王殿下根本不适合沈昭昭,你看别看她沉稳懂事的模样,其实她性子娇气又霸道,受不得一丁点委屈,浑身上下全是硬骨头,不肯服输,跟个犟种似的,不撞南墙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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