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知道他忙,没办法让他放下繁重的公务。
他同显国公府,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齐雍现在做多一些,对付显国公的把握,许是会更大一些。
她轻声说:“回头戴一个镂空的熏球,外出的时候,在熏球里烧一丸安心神,送你的通髓香珠也别舍不得用,我又新做了一些,觉着头疼不适的时候就熏一丸,或者直接碾碎了,和水一起服用……”她顿了一下话,又继续说,“多备些药膳点心,实在太忙了,顾不得吃饭,便用些药膳点心垫一垫肚腹……”
她拉拉杂杂说了许多话。
齐雍认真听着,她嗓音娇莺咽婉,宛如天籁一般充入耳中,说话时,语气不疾不徐,不紧不慢,显得从容不迫,显得十分宁静,轻易就卸下了他的心防,令他心情放松,整个人都松懈了。
“好,听你的。”齐雍鼻息闻到了一股幽淡的馨香,淡雅又怡人。
他忍不住凑近了沈昭嬑,呼吸落在她的鬓角,闻到这股清香,是从她的发间散发出来,细碎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发间。
沈昭嬑僵着身子不敢动。
齐雍叹了叹气:“以后不能这样随心所欲地过来见你,妱妱,”他低声唤她,又向她凑近了一些,鼻尖轻轻蹭到她的鼻子,好像在同她撒娇一般,“妱妱,你给我一点补偿好不好?”
沈昭嬑一时想不到,要给他什么奖励,她最擅长的就是香药,回头仔细再想想,还有什么香药,适合他用……
正想着,齐雍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浑浊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温度,有些烫人,齐雍突然亲了亲她的鼻尖,沈昭嬑一下屏住了呼吸,双手推了推她的肩膀,没有推动……就被齐雍吻住了唇。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齐雍说的补偿是什么。
自从后罩厢房那次后,齐雍后来便一直十分克制,也是因此,她渐渐不怕他了,对他也没之前那样抗拒。
齐雍含着她一瓣唇,吮了吮,又放开,眼底的幽色,宛如黄昏时沉落的天幕,涌动着汹涌的暗色,铺天盖地一般将她罩住。
他嗓音低沉,在喉咙里滚了又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