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在送绿宝回家的路上,穆二熙十分沉默。
姜家琴姨娘的事,玉堂巷郑家的事,还有穆大漂的事,无不与子嗣有关,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明白绿宝的心思了。
姜府就在眼前了,马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穆二熙的声音伴随着车轮的咕噜声在绿宝耳边响起,“最近我在太医院里做了许多功课,夫妻二人身体健康的话,不可能生不出孩子。
至于是儿是女,虽有一些说法,但多数靠运气。
所以我想……我们……就一直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绿宝的眼角跳了跳,这是当她是母猪啊。
“可是后来我慢慢知道了,那天你问的,其实并不单单只是子嗣的问题。
你在意的,是你的夫君在面临抉择时、在受到压力时,是不是会一如既往地站在你的身边?”
他在宽大袖口的遮掩下,握住了绿宝的手掌。
“如果我们生不出儿子,可以从族中过继,可以为女儿招赘,可以有很多方法。
如果长辈操心,赐下妾来,哪怕是陛下、太后所赐,我都会站出来拒绝。
不管是利益、人情、权势,都不会成为我妥协的理由。
我保证,你永远不会有委屈求全的一天!”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绿宝轻轻抽出手掌说,“我到家了。”
她起身站起来,门帘掀起又被放下,马车里的穆二熙垂下眼眸,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世子。”
就在这时,绿宝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穆二熙心中一紧,连忙弯腰走出来。
还未等他站直身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呆了一呆。
绿宝已经跳下马车,没有回头,只高高举起手臂挥了挥。
“爷?爷?”目睹这一幕发生的蜚零受惊过度,连喊了几声,“您您您没事吧?”
除了耳朵红了一些,穆二熙看起来与平常没有两样。
“无事。”
他看着绿宝走远,淡淡说着,平静地走进马车内。
蜚零扬起的马鞭还没落下,车厢内“咚”一声,好像是暖手炉翻了。
接着,“啪”一声,好像是书卷落地了。
然后,又想起茶水泼洒的声音。
蜚零到底觉得有些惨不忍睹了,“爷,你若是太激动了,就什么都别干,坐着就行。”
很好,爷还是听劝的,现在里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绿枝小剧场:
(1)
孤单寂寞冷的镇北王默默蹭到穆二熙身边,“儿啊,听说你在盛京城里极受女子欢迎,能不能传授几招给父王哄哄你母妃啊?”
穆二熙看了一眼络腮胡子的镇北王,冷冷吐出两个字,“靠脸。”
很好,镇北王表示这把自取其辱了。
(2)
轻粉:姑娘,听说世子同你山盟海誓了,你不是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吗?
绿宝:所以我也就听听而已。
轻粉震惊:那你还亲他?
绿宝:那什么,婚可以不结,恋爱一定要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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