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韩侧妃做事谨慎,这几个小喽啰,恐怕连韩侧妃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
穆二熙目光转冷,“到时候韩侧妃反咬一口,母妃这个年又不得安生了。”
“世子的意思是,韩侧妃随镇北王一起进京来了?”
“那是自然。”
穆二熙语气淡漠,“她怎么放心父王一个人进京?不仅韩侧妃,还有我那二弟,他们一家子,来得齐齐整整。”
山下停着镇北王府的马车,车夫提着一盏气死风灯已经等候多时。
绿宝在灯下伸出手掌,穆二熙这才看到她的手上布满细小伤痕,不由瞳孔微缩。
“世子顾忌良多,不愿与韩侧妃计较,我却是要计较的。
不然我这苦头可白吃了。”
绿宝笑盈盈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吃了苦头,“那几个黑衣人世子只管关着,也别叫人去审。
等镇北王进京了,我要去他跟前告状的。”
穆二熙久居上位,这是第一次被人驳了意思。
偏偏他又不能把绿宝当成下属去命令。
“四姑娘。”
他有些无奈。
绿宝正色道,“世子说每年这个时候王妃的心情都十分不好,可见以往世子的隐忍并未换来对方的退让。
那咱们又何须再忍?”
穆二熙沉默了,他从来不惧韩侧妃,只是怕打老鼠伤了玉瓶,每每点到即止,一家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囫囵着把这个年过去了。
然而姜四姑娘说的没错,韩氏的小动作从来没有停止过,便是说一句话,都要想着刺一刺母妃的心肝。
母妃又有哪一次的年是安生过的呢?
“吾……听四姑娘调遣。”
绿宝弯了弯眼睛,拎起裙摆钻进了马车。
令绿宝想不到的是,马车里跪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紫衣女子,虽做丫鬟打扮,却气度不凡。
“属下鬼珠,从现在起负责保护四姑娘的安全。”
说着,她从旁边的暖炉中取出冒着热气的湿润毛巾,自由切换了自己的身份,“奴婢伺候姑娘擦手净面。”
又展开一套衣裳,“这是世子为姑娘准备的,姑娘衣裳脏了。”
这套衣裳和绿宝身上的秋香色银鼠袄裙几乎一模一样,便是亲娘老子,也看不出绿宝换了衣裳。
绿宝喟然,这位镇北王世子当真是周到又妥帖。
待得入城到了镇北王府,换乘了姜家马车,马车里不仅备了热茶和吃食,还有一小瓶金疮药。
绿宝就着热茶默默吃了一个水晶冬瓜饺和一个梅花香饼,然后心不在焉地挖着小盏里的冰糖燕窝。
轻粉就有些担忧,平日里姑娘用膳可不是这幅模样,别是受了惊吓。
她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在想什么?”
“我在回忆追男108式。”
绿宝说。
轻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呜呜呜,姑娘果然受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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