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姜家祖坟上冒青烟,绿宝儿的福气果然在后头。
哥哥也是糊涂了,正室妾室都没搞清楚就急吼吼给绿宝儿找婆家,幸好没成,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一向吝啬的长平侯夫人备了厚厚的贺礼,命人速速送去了姜府。
若不是怕太打眼,她都想自己去了,真是不拉着绿宝儿的手说上几声恭喜都体现不出她的诚意。
谢三甚是诧异,“听说帝后二人连同太后老娘娘都甚是疼爱镇北王世子,怎么就把四表妹指给他了?镇北王世子并不是没有主意的人,怎么就甘愿娶了四表妹?”
谢四想起那抹清丽的倩影,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谢三,“你怎么就知道镇北王世子不甘愿?”
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谢三理所当然道,“这不废话吗?你都不愿意,他这样的天潢贵胄怎么会愿意?”
谢四噎住,半晌迸出一个字来,“对。”
清誉有损还被退过婚的姜绿宝,和盛京炙手热的勋贵子弟穆二熙,本该是八杆子都不着的两人,居然被赐婚了。
这一圣旨在盛京引起轩然大波,一时之间,人们不知道这到底是对姜绿宝的赏赐,还是对穆二熙的惩罚。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有羡慕嫉妒姜绿宝命好的,也有对穆二熙幸灾乐祸的。
这个时候,就没有人关心被罚俸一年的至元侯和他那个被赏了二十个巴掌的小妾了。
宫里出来的女官,打巴掌自是有技巧,二十个嘴巴子下去,叶姨娘一张脸再漂亮也肿成猪头了。
她流着泪同至元侯说,“夫人娘家果然势大,不知道在陛下跟前说了什么,累得侯爷成了笑话。
陛下也是糊涂了——”
话没说话,至元侯已经一脚踹了过去。
“无知蠢妇,陛下也是你能议论的?”至元侯刚刚出完的一身冷汗又冒了出来,陛下多少年没有这样不给脸面地训斥臣子了,他差点以为自己的爵位坐到头了,这会子正后怕呢,这不要命的蠢妇张口就敢编排陛下!
至元侯这会子恨不得撕了叶姨娘的嘴,看她那张猪头脸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嫌恶,怒道,“若不是你整日里撺掇,老子能一时昏头给老二请封?你给老子记清楚了,祖宗规矩,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你若再生不出不该有的妄想,别怪老子不念着咱们旧日里的情分!”
他拂袖而去,留下叶姨娘捂着心口瘫软在地,嚎嚎大哭。
她以为请封的折子送上去,是她高光时刻的开始,没想到竟是好日子到头了。
她疑心夫人动了手脚,从前每回侯爷要请封二爷,夫人都要闹一场,不顾一切给拦下来。
这一回那边居然一直没有动静……
可惜便是证明了至元侯夫人暗中推波助澜也无济于事了。
红宝眉飞色舞说,“前几日我婆婆去福静长公主府上做客,长公主随口问了句你们府上那个挨了宫里巴掌的姨娘如何处置了?婆婆回来后若无其事说给公公听,吓得公公立刻把禁足的叶姨娘送到庄子上的尼姑庵里吃斋念佛去了,小叔都跪下来痛哭求情了,也没能令公公回转心意。”
“呵呵呵……”绿宝很瞧不起至元侯,“还真爱呢。”
没了叶姨娘在府里兴风作浪,至元侯夫人放心地命儿子把红宝接回侯府养胎。
因为感念绿宝从中出力,时常让红宝把绿宝请到侯府来玩儿。
绿宝看过姜红宝之后,坐马车一路到了东华门附近的洒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