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踪的话,不能距离太近了。”袁相柳道。
不然以严华的身手,是极容易被发现的。
“那就远远跟着。”苏潇挑眉,“大晚上的,街上总共也没两个人,放心,咱们跟不丢。”
她非要看看严华那些东西到底是哪儿去了!
……
深夜,鲁府。
春喜已经回房去睡,鲁怡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圆圆的月亮,耳朵机警地竖着,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从来都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虽说那日事发时哭得伤心,但隔日便想开了。
左右不过就是被看了身子,最不济就让严华娶她呗。
好在严华也不是那脑满肥肠、粗鲁的大汉,长得眉清目秀,还挺合她眼缘。
当然,以两人悬殊的身份差距,真是被定了亲事,也肯定是严华入赘。
鲁怡觉得这样更好,她身世背景都要高于严华,到时候就可以拿捏着严华,不让严华纳妾,天天让严华带着她游山玩水。
她记得严华身手是不错的,说不定还能带着她飞檐走壁。
鲁怡豁达,又有鲁家人撑腰,断断是不会为这种事儿悲伤春秋,日日以泪洗面的。
这几天饭都没少吃一碗。
除了被气愤的鲁鹤年关在府里,不准出去之外,其他日常都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鲁怡照常过自己的日子,该吃吃,该喝喝,然后突然就发现一点儿不对劲儿。
这两日她每天早上醒来,都能在房间外面的窗台下发现一个盒子,盒子并不上锁,打开后里面是一些很漂亮新巧的金银珠宝。
虽然称不上多么的贵重,但款式花样都很好看,意外还挺符合她的审美。
只是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收着,也不知到底是谁送的,鲁怡只能先把盒子放起来,想着等人露面,再问个究竟。
结果第二天早上又发现了一些奇巧的玩意儿,却仍旧没见那个送东西的人露面。
鲁怡本来就好奇心很强,这下可是抓耳挠腮,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人做的,但她又怕把这事儿和鲁鹤年说了,正在气头上的鲁鹤年会骂她,便只能自己想办法查证。
她想来想去,这东西既然是她早上醒来就出现在窗户下面的,那么肯定就是在她睡觉之后这段时间被人放过来的。
于是,鲁怡决定今晚不要睡觉了,把窗户留了一条缝。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鲁怡从窗前起来,回到了床上,躺着装睡。
她衣服都没脱,并且一直注意着窗外的动静,每每困得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就掐自己一下。
就这么不知不觉撑过了一个时辰,鲁怡眼皮越来越沉,险些就要睡过去的时候,她终于听到外面响起一点儿细微的动静,顿时就精神了。
稀稀疏疏,伴随着很浅的叮叮当当,好像是有人在窗下放置了东西。
因为窗户开了一条缝的缘故,声音比较清晰的传进室内。
鲁怡赶紧下床,三步并两步冲出门,“是谁!半夜敢闯本小姐的……”
和窗下那个熟悉的人对上了视线,鲁怡一愣,“严华?”
她记得严华的名字,挺好记的一个名字。
严华转身就走,踩着墙壁要飞身上去。
鲁怡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干什么去?话都没说明白,你走什么!”
她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人,严华干嘛看见她就跑,她还没怕严华呢。
“你……放开。”严华背着身子,有些无措。
“你不跑我才放开!”鲁怡不依不饶。
“我不跑,你别拉我……你们大户人家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严华往回拽了拽袖子,转过身来看着她。
鲁怡这才松开她,本来想问他为什么要送这些东西给自己,结果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儿,惊讶得瞪大了眸子。
“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