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潇莫明其妙。
“你的傻气都要传染给我了。”苏兰心幽幽地看着她道。
“……”苏潇,“你才傻气!”
不过傻人有傻福,或许也挺好的。
苏兰心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袁相柳所说的话,有些出神,半晌后才开口道,“我见你倒是讲究起来了,也是主家了,知道带着奴仆出行了。”
“是小柳让我带着的,怕我做生意得罪人太多,而且前几天吕清河不是还缠着我,带个车夫再碰到他,也好赶人,我都懒得与他多言。”
苏潇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杏啃了一口。
“吕清河大概有一段时间都没法再来骚扰你了。”
苏兰心喝完了甜汤,放下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怎么说?”苏潇起了好奇,“你这是又有什么内幕?”
“这算什么内幕?你去街上打听也能打听到。”苏兰心道,“我是听楼里的姑娘说的。”
“就在前日,吕清河马车车轱辘松了,行在路上的时候轱辘突然掉了,他直接从马车里面摔了出去,砸中了人家旁边的一个摊子。”
“吕清河当场就起不来了,说是腰差点摔断了,被直接送去了医馆,开了一堆的汤药,如今已经回去家里面养着了。”
“居然有这种事情?”苏潇有点儿惊讶,在心里面算了算日子,“那岂不就是咱们在贵宾楼那天?”
“是啊。”苏兰心笑容莫测,别有深意道,“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
她可记得,那日袁相柳第一个吃完,出去透气,离开了将近两刻钟的功夫。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也够干点什么的了。
他回来时,苏潇还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当时怎么说的?
碰见一个书院的同窗,聊了几句,一时忘了时间。
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车轱辘掉了,那还是吕清河自己不小心,平时不多检查一下,老旧松动了也不说换一个,怎么能和天意人为扯上关系,还不是他自己粗心大意!”
苏潇幸灾乐祸地笑着道,而后又问。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对,应该说你楼里的姑娘怎么对吕清河的事儿知道得那么清楚?”
“吕清河在玲珑身上花了不少银子,玲珑也挺喜欢吕清河这样的恩客,年轻英俊,自然是会常见面的。”
苏兰心道,“本来吕清河答允了玲珑过几日来捧场,这下倒是暂时不会过来了,自然也要派人和玲珑交代一声。”
其实这些本来也是与苏兰心无关的,她从前不曾关心过。
但是自从发现袁相柳对苏潇异样的情愫之后,苏兰心倒是把吕清河当成了袁相柳的情敌,不自觉就多加关注了一些。
偏赶上玲珑那人又十分的爱八卦,有点事情,恨不得全楼的姐妹都要说一遍,难得苏兰心这么个平时高冷的魁首愿意听她说,她恨不得把吕清河的老底儿都给揭了。
苏兰心也因此知道了吕清河不少事情,真要放开了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不过她也看出来,苏潇并不多关心吕清河,便就此止住了话题。
苏潇吃完了糕点,擦擦手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三日后记得早点儿过来。”
“嗯。”苏兰心扫了一眼垂在她腰侧的荷包,“你收了人家的礼,可有想过回礼吗?”
一句话倒是问住了苏潇,苏潇顿了顿,“想过是想过,可是我也不会绣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不知道能回什么礼……”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随手一买的礼物,就显得太敷衍了。
苏兰心突然起了点儿使坏的心思,一本正经道。
“你可以送他一条腰带,自己画了花样,自己挑了合适的布料,然后找两个好的绣娘来绣,这样也算是十分用心的礼物,想来他会喜欢的。”
苏兰心几乎可以断定,不知道柳叶合心意义的苏潇,也不会知道送男子腰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