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初两人在房事上得趣,如胶似漆了那么许多天,后面一直因为琐事银钱争吵。
吕清河也不像从前一般哄着她,还惦记让她回娘家要银子,处处给她丢脸面,处处让她不得顺心遂意。
现在想想,当初苏潇没嫁去吕家真是明智,她也是猪油蒙了心,才听吕清河那般哄劝。
袁雪儿有些恨苏潇,如果苏潇当初没有悔婚,直接嫁给吕清河,她也就不会和吕清河有后面的事情,羊入虎口落到这种人家。
“你别说,原来我还瞧着苏潇和相柳不般配,觉得袁相柳成亲之后,怕是要日日受苏潇的欺负,没想到啊,这苏潇倒是个会疼人的,天天拿着小相公当宝贝,什么活儿都不让干不说,还给配马车。”
“昨个儿我瞧见袁相柳赶着新马车,那马车帘子都是缎面做的,他穿着一身纯白的绒领袄子,瞧着像是兔毛,可见苏潇是真舍得给这小相公花钱。”
“可说呢?我瞧着苏潇也是挺疼这小相公的,现在吃穿用度都像是城里的小少爷一般了,这人也长开了,更是俊了,倒是越来越有几分画本儿上小公子的模样了。”
“苏潇待相柳好,那也是因为值,你们细细一想,就知道相柳是个福星,自从入赘到苏家,你们瞧瞧苏潇这生意做的多大呀?还把她堂哥堂弟都给带着,如今怕是比地主老爷家都不输,我家要是有这样的福星,我也肯定好好答对。”
“别说,苏潇生意做大,还真就是从相柳入赘之后。”
“我听说有个词叫鸡犬升天,苏老三一家便是如此吧?前儿个我见苏老三的媳妇儿穿着一身绒缎面的衣服,一问才知道,是苏潇给做的,听说苏老三也有,只是没舍得穿。”
听着几个大婶儿在那闲话,袁雪儿和王翠花的脸色都不好看。
袁雪儿心里不爽,又不敢和王翠花抱怨,抱着一捆柴火去了地边儿码放。
王翠花则有些出神。
她对那些话是真有些听进去了。
苏潇确实是从袁相柳入赘之后,才把生意做起来的。
而他们袁家,好像也真的就是从袁相柳离开后才开始败落的。
之前他们在村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家里头有袁世儒这个秀才,娶了商户的女儿,在城里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女儿袁雪儿也是村上众多男人争相求取的村花。
他们家地多,又有袁相柳这个劳力,每年收成都不少。
袁大经常在外面打零工,又是一笔进项。
王翠花日子过得滋润,村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
可是如今呢?
先是袁雪儿不听家中劝告,非要嫁吕清河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
然后秋收,没人干活,花出去一大笔雇人的银钱。
最可气的是,忙碌了一秋天的粮钱给了袁世儒,却因此成了袁世儒遭打劫的罪魁祸首,袁世儒如今这腿伤着,天天在家养着,还不知能否养好。
让他们不得不依赖着原来看不上的吕清河,竟让那厮扬眉吐气了。
若是袁世儒真的瘸了腿,不能再行科考,王翠花光是想想,都觉得这生活越发无望。
这都是从袁相柳离开了袁家之后,短短几个月之内发生的。
如今再听别人说袁相柳是个福星,王翠花是真的信了。
有这福星在时,家中一切顺遂。
福星走了,各种波澜四起。
不行,她得想办法把这个福星给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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