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提醒的是,我会注意保护宁溪的。但现在邹勇一直在使手段牵制我们家,如果继续防守,他进攻的手段会更恶劣。所以,我决定不再防守,准备找机会先压制住他。”
陈蔚川目光深了几分,“你只是想一时压制住他?”
程桥北默了默,“不是。”
他要让他永远成不了威胁,让他把牢底坐穿。
陈蔚川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机床厂的事,不是你能查得明白的。”
所以,他查不明白的事,有人能查明白。
程桥北懂了,“那没事了爸。”
陈蔚川就知道他理解了,“下班了,就早点回去。”
“知道了,爸。”
陈蔚川想起什么,“小程。”
“什么事爸?”
陈蔚川走到窗边,往楼下看。
夜色中,树影绰绰,被寒风摇曳的树枝如鬼魅魍魉。
他眼中盛满慈爱的笑,怅然道:“小程,我还有一年多退休,在我在职期间,邹勇的事,我去解决。你只要跟宁溪把日子过好,让宁溪安安稳稳的把孩子生了,到时候让你妈回去,帮忙照顾孩子,这几口人都指望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程桥北:“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程桥北启动车往家驶去。
可在一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突然后知后觉刚才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劲。
程桥北猛地回过味来,赶紧拨回去,“爸,您刚才的话,听着不对劲。该不是把妈和宁溪都交代给我照顾吧?”
陈蔚川看眼浴室里的人,小声说:“你要明白,你对付的不是邹勇一个人,是整个乾坤集团。以你一个人力量,你做不到的。”
“爸,”程桥北攥紧了手机,“所以您打算拼上自己去查他?”
陈蔚川没回答,听筒内安静得近乎悲凉。
他说:“有些事,我不能明说,也不想让你妈担心。邹勇这人绝对不简单,我得保护你们,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程桥北说:“爸,邹勇输过我一次,这次他也赢不了。与其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不如加我一个,多个人,多份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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