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站定,转身直视着对方。
“你非要跟你爸斗个鱼死网破,让外人看了笑话才罢休?”
程桥北说:“您想错了,我现在做任何事跟他无关,都是在走自己的路。”
“孩子,你考虑问题别太天真了。”
程桥北突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说道:
“爷爷,我身上最早消失的情感就是天真。”他打开门,明知道程向恒在客厅,还是说:
“辛苦您这么大岁数还操心我的事。”
程向恒竖起耳朵听,但只一句还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程桥北再次出现,见他平静的问:“宁溪呢?”
程向恒说:“说出去走走。”
程桥北刚要下楼,程向恒说:“你二婶陪着呢,一会就能上来。”
他又默默坐下了。
爷爷做了说客,事情没谈成,这是准备亲自上场了。
程向恒:“公司最近怎么样?”
程桥北:“还可以,目前维持正常运转不是问题。”
程向恒微微点头,一副慈祥的父亲在给子女指点迷津的架势。
“开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每天操心的事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现在你自己也做老板了,深有体会了吧。”
程桥北在这个家呆得太窒息了,就算他想要你永远只当牛做马,但他不会明着说,他让你感恩戴德的认为是自己被他器重了才拥有成绩。
在他的心里,你可以优秀,但你不能太优秀,最起码不能比他优秀。
程桥北在他面前还不能太张扬,只能低调的收敛锋芒,回道:
“是啊,自己做了老板才知道很辛苦。”
当初程向恒之所以给程桥北机会自立门户,也是想让他感受创业的不易,体会惨痛的失败,最后走投无路还得回来求他。
那时的程桥北便是自断双翼的雄鹰,再也飞不出他的控制了。
可程向恒低估了程桥北的能力,即便是行业严冬、竞争激烈,他依然可以另辟蹊径,从夹缝中求生存之路。
程向恒随即提了陈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