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赶紧把人侧过身,陈宁溪躺在地上张着嘴流出呛进来的水。
大家吊着的心终于踏实了,尤其柳少军,如果陈宁溪真出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陈宁溪刚醒,人虚脱无力,大口喘着气。
这一刻,梁蕾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抱着陈宁溪哭道:
“宁溪,你吓死我了呜呜……”
程桥北跪在地上,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只有他自己清楚,抢救陈宁溪时的心情有多怕。
林瀚锐将伞撑在两人头上,对梁蕾说:“蕾子,雨太大,先上车吧。”
“哦,对。”
梁蕾这才抽了抽鼻子,用手背蹭脸上的泪,可满脸都是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赶紧扶人,但陈宁溪没站起来。
程桥北的手从陈宁溪身下穿过,将人打横抱起,看到他心都安了,闭上眼踏实的枕在他肩头。
“林瀚锐,”不等程桥北开口,林瀚锐说:“你先走,这里我自己处理。”
现场这么多人,有人帮林瀚锐固定冲锋舟,程桥北点点头,抱着人往车走去。
程桥北降下椅背,又拿件衣服给陈宁溪盖上。
两人都湿透了,打开暖风,车里密闭安静,暖风传来呼呼声。
去往医院的路上,陈宁溪一直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夜,他们经历了生死,却也让他意识到,你爱一个人,真的希望她长命百岁。
“老婆。”
“嗯?”陈宁溪轻声回应。
程桥北发自内心的说:“你要长命百岁呀。”
她太累了,弯下唇,“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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