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鹤鸣随她走进办公室,看到桌上立着的职位牌,“你升职了,恭喜。”
陈宁溪靠着椅背,他虚伪的道贺听起来都觉得污染耳朵。
“说吧,什么事。”
郭鹤鸣拉开椅子刚要坐下,看到桌上放着的请柬,“要结婚了?”
陈宁溪直视他,“对。”
“哪天?”郭鹤鸣问。
真是不要再恶心她了,哪天结婚也不请你,问得多不多余。
“到底什么事?”陈宁溪不答反问。
郭鹤鸣笑,“还记仇呢,你结婚我也替你高兴,哪天日子我去见证下你的幸福时刻。”
陈宁溪说:“你要聊公事,我可以利用我的休息时间听你说,但要聊私事,门在那。”
滚!团成球,远远地滚!
换做一般人,早就被臊得走了,可郭鹤鸣遇见过的,远比陈宁溪说话更难听更恶劣,她这都算小儿科了,丝毫不会伤及他脸面。
说好听是抗压能力强,不好听就是脸皮厚。
郭鹤鸣说:“行吧,我这好心是当成驴肝肺了。”
陈宁溪眉间微微蹙起,郭鹤鸣这么不要脸的人真是让人开了眼了。
郭鹤鸣拿出几张照片,“这是我当事人的房子,看到上面那根电线没?”
陈宁溪接过照片,一共十张,翻看下来都是些从房子的各个角度拍摄的电线与房屋之间的近景照片。
陈宁溪放下照片,郭鹤鸣说:“电线已经严重影响我当事人的日常生活,现在他们的诉求就是要求电力立刻移走横在他家上的电线。”
陈宁溪记得这个项目,去年建设的,也经过会议讨论和实地考察设计,不存在安全隐患。
“这条线缆我们是经过部门审批的,合规合法。”
“你们审批过了就不管老百姓死活?谁头顶天天顶着一根高压线不担惊受怕的。”郭鹤鸣说。
陈宁溪说:“这条线缆不是高压线。”
郭鹤鸣微顿,“……不管是不是高压线,我当事人的诉求就是把线移开。”话锋又一转,“不移开,涉及到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