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丹江的程桥北工作非但没减少,反而整天连人影都难见,程向恒给他安排不少工作,有时候要到凌晨才回来,赶上陈宁溪单位事儿也多,俩人经常是她下班他还在加班,等陈宁溪睡下程桥北才回来,怕吵醒她就去次卧休息。
第二天陈宁溪赶早去工地察看进度,程桥北睁开眼,家里就剩他一个人。
俩人别说亲热了,连句话都难说上。
真是同在屋檐下,日子却过得咫尺天涯。
可总这么忙也不是个事,周末好不容易得空休息,陈宁溪想着与程桥北去洗浴放松下,可等到夜里十一点,也不见他回家,微信留了言半小时后回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他在跟几个同事加班,让她别等先睡。
早上一睁眼,发现程桥北一宿没回来,刚进厨房手机就响了,看号码是叶玉珺。
此时,叶玉珺刚整理好陈宁溪的嫁妆,陪嫁的婚品快把她住的小屋堆满了。早些年叶玉珺做过投资,给陈宁溪攒下不少家底,娘家人条件都不弱,也给陈宁溪添置了不少奢侈品,光金条首饰就装满了一小箱,喜被、睡衣、婚鞋等都是成双成对的,红色的包装一罩,看着就红火喜庆。
两人都有车,原本打算陪嫁一台车,程桥北说什么也不要,叶玉珺就把购车款单独存了一个折给陈宁溪带过去,陈宁溪的姥姥姥爷还赠与了一套市中心的旺铺,早些年动迁给的,三个子女一人一套,老两口手里还三套,想着已到暮年,便把房产留给后代。
满屋的陪嫁算下来,七位数了。
这些陪嫁是父母的爱,也是父母给女儿最大的底气。
陈宁溪用肩膀夹着手机,“妈,什么事。”
叶玉珺说:“我就是问问你,婚房布置的怎么样了,你和小程要是忙,把清单拉出来,我去买。”
婚房还没装修完,先用程桥北的房子做婚房。
陈宁溪近一周都在跑工地去其他城市调研,整个人又累又乏,打着哈欠说:
“差不多了,没什么买的了。”
叶玉珺听她声音有气无力的,“昨晚又熬夜了?让你晚上少玩手机你就是不听,早点睡,结婚前你别熬得一脸痘,婚礼那天不漂亮了。”
陈宁溪又打着哈欠,“我没玩手机,是工作多,总得往工地跑,昨天还去禹州出差,九点多才回来,我就是乏了。”
“自从当上这个经理,你更忙了,总这么忙结婚后还怎么要孩子?”叶玉珺叹口气。
陈宁溪切换到免提,将手机放在流理台上,“妈,你这是催完婚就又开始催生,要不要这么赶,咱家是不是有皇位要继承?”
叶玉珺噗嗤笑了,“你怎么跟你爸一套话,不怪是父女俩,连气人都一个样。小程呢?”
陈宁溪:“他昨晚加班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