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勇默了默,反问:“宁溪是不是和程桥北谈朋友呢?”
陈蔚川点点头,“刚谈不久。”
邹勇也是看着陈宁溪长大的,于公于私都不想她与程桥北扯上关系。
“程桥北心机深,不是一般人,宁溪跟他谈要小心,他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也劝劝宁溪,小事见大,让她多留心,要是感觉不好就换个人,他……真不行。”
见邹勇欲言又止,陈蔚川眉心拧紧,“到底怎么回事?”
邹勇难为的表情说:“我跟你说这些话,你千万别跟宁溪说是我说的,不然她非恨死我不可。”
陈蔚川:“不能。”
“前些年,老程总对外说程桥北是他侄子,这几年身体不好,才公布是他儿子。
大家都明白不是原配生的,程桥北上面还有个姐姐,姐姐是原配的孩子,老程总的意思家族企业不想落在外姓人手里,就带着程桥北参与酒店管理,可原配不干,逼着老程总把酒店都落在女儿名下,还让他提前立遗嘱,就是防备私生子把家产都抢了。
老程总是在原配家的支持下扩大产业,所以,很多时候也就随着她心立遗嘱了。但我最近听说,老程总把遗嘱改了,具体怎么改的,谁也没看到,有人传酒店大部分落在程桥北名下了,这样原配肯定不愿意,所以,处处防着他,就算聚集老股东,也没撼动程桥北的地位,甚至这两年他的影响力远远比原配的声望高,你说一个没心机的人,不懂谋划,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
说白了,就是家族内斗,在外面飘了十几年,回来没几天,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拿到家产的大头。这样的人,你放心让宁溪跟他谈?”
邹勇说了很多关于程桥北的事,陈蔚川也是心情沉重,尤其在得知程桥北目前筹备的一个项目在他的管辖区域,他负责审批的情况下,更多了几分猜疑。
陈蔚川从乾坤集团出来,眉心拧得紧紧的,通过上次在家里见面,接触下来觉得这个年轻人还蛮好的,但今天听邹勇这么一说,客观考虑,程桥北的确擅长交际,也懂如何讨好人,要说他无利可图追宁溪确实有点不可信。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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