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小丫鬟顶着大太阳快步往水榭跑来。
薛鱼儿站起身来,撸起袖子:“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定是袁傲那厮来了。”
她之所以做出这样的猜测,是因为将军府现在太尴尬了,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往。
——明哲保身乃是人之常情,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会搭上身家性命来和将军府交往。
没想到,小丫鬟说,来的人是容启秀。
“容狗又来干什么!”薛鱼儿叉腰气势汹汹地道。
小丫鬟去哪里知道?
月见看着熟睡的顾希音,迟疑道:“要不要把夫人唤醒?或者和将军说一声?”
徐令则正在远处用荷叶兜着水往大河身上倒,引得后者咯咯乐。
而顾崽崽则用身体托着大河,回头看他的眼神十分怜爱。
大河回来,伊人都“失宠”了,顾崽崽是个“弟控”。
“这样,”薛鱼儿道,“我先去探探虚实再说。”
说着她甩袖就往外走,结果把石桌上的茶杯带到了地上。
茶杯摔碎的声音惊醒了顾希音。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河?大河呢!”
刚才她在做梦和容启秀争大河,容启秀不撒手,她也不放手,可是看着大河哇哇大哭,她又心软。
然后听见这一声,她顿时惊醒,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月见便把容启秀来了的事情告诉她。
顾希音眼中顿时杀气腾腾,众人看得都惊讶了。
“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顾希音咬牙切齿地道。
徐令则父子的笑声被凉风送过来,这才柔和了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