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伸手把他拉起来,把筷子塞到他手中,“那就收起寻死觅活的样子,吃饭!”
徐令则和容启秀要求,京中的人不能受到他的牵连,包括谢观庭。
所以出了这道门,谢观庭依旧是他国公府世子。
但是所有人也都明白,这也只是两年的“缓刑”,而且在这两年里,他不能和徐令则来往过密,稍有异动,徐令则就保不住他了。
这世上的人,大都捧高踩低,所以这两年,谢观庭的日子不会很好过。
而且他经历了李氏的事情之后,恐怕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敢再亲近女人了。
谢观庭沉默地吃着饭,顾希音却分明发现,他的泪大滴大滴地掉落到碗里。
气氛很沉重,顾希音几乎喘不上气来。
谢观庭是和他们一起出来的,被谢国公府的马车接回了府里。
关于徐令则的圣旨还没有最终下来,谢观庭却被剥夺了世子之位。
谢国公府新晋的世子,是他的庶弟。
谢国公弃卒保车,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家族利益最大化;但是对谢观庭的母亲和他自己来说,这日子就会很艰难。
没办法,这就是惨淡的现实,他们都要学会接受。
顾希音等着重锤落下的这段时间,过得也并不沉重,除了会偶尔担心大河之外,她没有别的烦恼。
但是关于大河,她也没有过多担心,因为她相信,容启秀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找。
只要是坏消息,容启秀一定第一时间就来告诉她了。
她每日和徐令则一起在府里喝茶赏景,做做美食,日子过得是难得的轻松,她甚至还比之前胖了几斤。
“夫人,”月见匆匆进来禀告道,“您昨日出门定了缎子吗?我怎么没听您说起过?”
顾希音惊讶:“没有啊。我昨日去布庄的时候,看上的都直接买了。”
她甚至有几分自我怀疑,难道她一孕傻三年,忘了?
她不由回头看向正在给石头钻孔帮她穿手串的徐令则:“九哥?”
“让人进来看看再说。”徐令则道。
顾希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