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哈哈大笑,笑意回荡在胸腔之中,传到身体之中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毛孔。
顺境也罢,逆境也罢,只要有她在,他都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换做其他任何女人,现在恐怕都是哭天抢地,愁云密布;可是她偏偏就不一样。
徐令则甚至有一种错觉,她觉得他是凯旋而归,而不是一败涂地。
顾希音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风声呼呼,屋里烛光如豆,旁边的男人用手肘支起头,正贪得无厌地看着自己。
她伸手摸摸徐令则温热的脸,梨涡再现,“我还以为刚才是在做梦。”
“春,梦?”徐令则被她逗笑。
顾希音忽然伸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徐令则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压倒在她身上。
顾希音闷哼一声,却又觉得踏实而心安,“再来一遍。”
“我求之不得,但是我怕你起不来了。”徐令则笑道,“我要珍惜着,毕竟还要再想……你五十年。”
顾希音哈哈大笑:“那你要珍惜你自己的粮草。”
“珍惜,颗粒归仓。”徐令则说着,身体又不争气了,推开她到旁边仰面躺着,叹气道,“粮草太多也是烦恼。”
顾希音笑倒在他怀中。
“看起来真的是听话了。”顾希音大笑道。
徐令则搂着她,细细和她说着自己的打算。
顾希音伸手把着他一绺头发把玩,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道:“反正你回来了我就不操心了。”
“我说我们可能会一无所有,到时候可就要过苦日子了。”徐令则笑道。
“放心,”顾希音胸有成竹,“你娘子可是有一技之长的,等着吃软饭。”
“那就求娘子赏口饭吃了。”徐令则可怜巴巴地道,“我给你做侍卫,保护你。”
“汪汪汪——”顾崽崽撞开门进来,表示抗议。
这不是抢他的饭碗吗?
徐令则放开顾希音,套上衣服赤脚下床抱“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