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么看人干什么?”薛鱼儿不怕死地道,“怪瘆人的。”
徐令则意味深长地道:“夫人病着,不许大声吵闹,否则把你撵出去。”
“哎呀!”薛鱼儿叉腰,“我吃的是夫人的饭,将军逞什么凶。”
徐令则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薛鱼儿身上毛病很多,但是对顾希音是盲目崇拜和忠心。
所以顾希音生病,她一点儿没着急,这明显有问题。
顾希音在屋里斥了薛鱼儿一句,后者这才不作声。
“九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徐令则道:“周疏狂来了,说要请你去给他夫人看诊,被我推掉了。”
“周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就是周疏狂疑心病重,总觉得别人都要害他,不管他。”
“没事就好。”顾希音松了口气,“摊上那么个不成器的弟弟,周夫人也让人同情。”
徐令则道:“他们府上的事情,我们就不操心了,尤其眼下你身体还不好。”
话音落下,徐令则敏锐地感觉到顾希音一下子“虚弱”了许多,似乎意识到了她自己不应该如此有精力为别人操心。
他心中好笑,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还装出忧心忡忡的模样道:“过几日你也要陪我去迁坟,回头还要祭拜,跪很多次,你这身体,我真怕……”
“九哥,我没事。”顾希音忙道,“我早就说我没事,是你太过紧张。”
“嗯,没事就好。”
晚上顾希音睡下后,徐令则又去了外书房,谢观庭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等他,影子投映在窗纸之上。
“将军,我按照您的命令偷偷去了大理寺找当年卷宗。但是很不巧,大理寺卷宗库房着火,烧了一批卷宗,恰好有您的那份。”
徐令则笑了,果然是这样。
现在卷宗一定在小骗子手上。
谢观庭看见他的笑容,反而有几分担心。
“将军,您怎么想起当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