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鱼儿眼睛瞪得溜圆,“夫人您怎么不相信我呢?”
她说的是周夫人的滴第赌输了银子不说,下场还很惨。
她伸手拉过站在身边的贾霞:“您不信我,总该信贾霞吧。来来来,贾霞,你和夫人说说,我有没有撒谎?”
贾霞惜字如金:“外面是这么说的。”
她和薛鱼儿现在几乎寸步不离,也不似刚来时的拘谨了,但是依然话很少。
顾希音有时候都有些发愁如何同她相处,私底下也和薛鱼儿说过。
薛鱼儿让她不要特殊对待,平常心即可。
慢慢相处下来,她发现薛鱼儿说的还是对的。
月见啐了一声:“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玩意儿,活该有今天!”
薛鱼儿说的是,周夫人的弟弟没有讨到银子,威逼周夫人让周家绝后。
周夫人对他早已失望透顶,所以就没说好话,直接让他自己看着办。
然后这位的神操作来了——他当着周夫人的面,自宫了!
薛鱼儿还在骂:“当着亲姐姐脱裤子,他觉得他家伙好看呗?他自己不切掉,周疏狂也给他剁成肉酱!”
“周夫人没事吧。”顾希音想到周夫人刚怀孕,就有些担心。
“应该没事,否则周大人不得上门请您去?”月见道。
顾希音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这样还让人能稍微宽心,只可怜了周夫人。
“都说有个兄弟,将来有所依靠,”月见感慨万千,“我娘一直愧疚没给我兄弟。我要回去告诉我娘,有真不见得比没有好。”
“那后来呢?”顾希音道,“之后周疏狂怎么处置的?”
“能怎么处置?再恶心也不能杀了他。”薛鱼儿翻着白眼,“让他自生自灭呗,说不定还得给银子供养,好歹让人活着。”
月见咬牙道:“他也是活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眼睛乱瞟了?”
薛鱼儿听这话中有话,不由追问,等她知道那人还曾乱看顾希音,又是一顿臭骂不提。
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