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她还敢逆着怒气上前,不知道该说她是大胆还是愚蠢。
“九哥,没必要。”顾希音继续道,“他只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我们还新婚,不要沾上这种人渣的晦气。他这种人,卑微若蝼蚁,蜀犬吠日,不要和他计较了。”
她不惜搬出两人的婚事,是因为心底无比清楚,徐令则无论如何都不能当街杀人。
这个罪名,会对他原本已经狼狈不堪的名声造成进一步的毁灭性打击。
传言流出去,真相如何没人管,别人只会说徐令则骄横跋扈,当街杀人。
当她只是一个人时,可以肆无忌惮地说毫不结仇,当场就报了。
可是现在,再也不能那么任性。
不忍不退,以后就要用更大的精力来弥补。
对徐令则而言,这可能意味着名声尽毁,残暴的名声传出去,以后别人如何敢投奔追随他?
“九哥我害怕。”顾希音仰面看着他,露出几分楚楚可怜。
徐令则终于松了手,把那书生直接掼倒在地上。
顾希音长出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拉着徐令则往外走:“九哥,咱们走,咱们回家。”
好在徐令则并没有再追究,沉默地跟着她登上了马车。
“九哥,”顾希音靠在徐令则胸前,一下一下替他顺着气,目光沉静,“我知道你想他死。等事情淡一淡,找个人,随便用个意外解决掉他。我不是心慈手软怕杀人,我自己也想杀他,但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九哥,你是瓷器,他是瓦片,咱们不能和他同归于尽。”
徐令则感受到怀中人的紧张,深吸一口气,轻轻把她抱住,“棠棠,让你担心了,是我太冲动。”
顾希音如释重负:“九哥,你冷静下来就好。我不怕事,但是不想你再被人泼脏水,我要好好保护你。”
徐令则低头看见她眼中的水光,脸色终于缓和了,幽幽叹道:“我何德何能,能有你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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