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都没想到,这时候事情突然变了风向。
因为司马仲彻话锋一转,说:“我……妹妹曾经受过夫人恩惠,没有报答。今日听说夫人成亲,我恰从南疆赶来,前来送上贺礼,希望夫人笑纳。”
不是来抢亲的,而是来送礼的?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我耳朵都竖起来了准备好听惊天八卦,你就给我听这个?
南疆二皇子是不是?差评差评!
漠漠原来是司马仲彻的妹妹?顾希音也震惊了。
但是与此同时,她也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什么打仗,不存在的?中原和南疆好着呢!
不知道漠漠有没有来,如果来了,回头可以和她聚一聚呢。
徐令则拱手道:“如此,我替内子多谢二皇子美意。”
司马仲彻拍拍手,立刻有人把贺礼抬了上来,前面的人见了都不由吸气,而后面的人则拥挤着想要上前看热闹。
红色锦缎之上,一件珍珠云肩铺陈开来。
不是白色珍珠,而是粉色的,每一颗都大小相当,圆润光滑,金线织就,在阳光下散发出盈盈流光。
徐令则其实不怎么高兴,因为他知道,司马仲彻准备好这件云肩,是用来迎娶顾希音的。
现在见不能成,又送给她。
他小气,他吃醋。
然而这种时候,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他都得收下。
“来人,收好,请二皇子到府里喝杯水酒。”
“那就不必了。”司马仲彻拒绝,“如此便不耽误你们吉时了。”
说完,他驱马往路边撤去,同时他身后百余个丫鬟,手持花篮,开始撒起南疆特有的粉白小花,空气中顿时弥散开来沁人心脾的花香,让人心生错觉,这不是隆冬,而是春天。
麦堇,这是他们南疆成亲用的花。
傻瓜,漠漠终究来迟了。
不是一步,而是许多许多步。
国师道:“我以为二皇子会来抢亲。”
司马仲彻已经坐在楼上远眺几乎看不见的队伍:“我确实那么想的,但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国师看着眼前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睛的脸,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