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顾希音捧着碗把汤都喝了,“我想起来那一年上元节,我去县城看花灯,第一次在外面吃馄饨,说是鹧鸪馅儿的,汤也很鲜美。”
徐令则的关注点却拐偏了:“你和谁一起?”
“我自己啊。”
“也不怕拍花子的把你带走。”徐令则笑骂道。
“江华县还是挺安全的,霍大人是个好官。虽然不敢说路不拾遗,但是拍花子的事情,也很少见。”顾希音认真地替自己辩解,“要不我也不能一直住在那里。”
徐令则道:“以后我陪你,什么时候想出来都行。”
“开个医馆也行?”顾希音得寸进尺地道。
徐令则想了下,点头:“行。但是……”
“但是什么?”
“我怕你给男人看病,我会有些吃味。”
顾希音拿起桌上的醋壶往他碗里倒,笑歪在他怀中:“那就现在多吃点,以后就不想吃了。”
“调皮。”
夜渐深,顾希音环顾四周,人流渐渐减少,馄饨摊的婆子也开始收拾起来准备收摊,她索性就靠在徐令则身上,看他吃东西。
徐令则吃东西的时候从来不浪费,再难吃的饭也极少剩下,看他吃饭会让做饭的人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我刚才说到哪里来着?”顾希音被他“美色”所惑,都忘了自己说到哪里。
“上元节你自己去看灯。”
“对。”顾希音道,“我把馄饨汤喝完之后很想再来一碗,又怕吃不完浪费,犹豫半天和摊主说给我来半份,摊主以为我故意占便宜不太乐意。”
她也有脾气啊,所以再好喝的汤她也不想喝了,站起身来就想走。
“这时候有个人在我对面坐下,她说,‘你可以要一份,吃不完给我’。”顾希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我当时特别惊讶,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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