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姑娘。”郑锡站起身来,郑重行礼。
“我们之间不用如此。”顾希音觉得自己今天像叹气虫,停不下叹气,“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是你我想如何就如何。我写个条子,你先去花想容提十万两银子供你们花用。”
“那不用,我们不缺钱。”郑锡道,“不说当初亡国时候还有很多积蓄。这百年来,我们励精图治,并不缺钱。除了务农,也有很多人经商,还有往海外走的商船……”
“那算了。”顾希音道,“那在九哥回来之前你们安分守己,不要被周疏狂的人发现。如果已经被盯上了,最好也不要起正面冲突。如果实在有事,那,那先来找我。虽然我也帮不上忙,大家一起想办法吧。”
周疏狂是说会记她人情,可是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再多的人情也没用。
而且那狗男人,除了对周夫人,骨子里就是冷血的。
“行。”郑锡面色轻松了。
顾希音:“……你笑什么?”
“了尘大师说,你今日不会答应的,让我多来几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了,嘿嘿。”
顾希音忍不住爆粗口:“我答应了个屁!我告诉你郑锡,我没那么大能力,还得你们自己争气。”
她现在怀疑,最好的结果也是这些人被发落到边疆去守着,“以毒攻毒”,也防止他们作、乱。
“姑娘放心吧,我们都有数,不会拖累姑娘的。”说着,郑锡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挠挠头,又是从前憨厚模样,“其实已经拖累了。”
顾希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了尘大师特意强调留了戒色在他身边什么意思?”她又问。
郑锡神色顿时有几分黯然,低声道:“算起来,因为戒色也有皇族血脉。除了他,剩下有皇族血脉的人,大师也悉数留下了。”
顾希音顿时肃然起敬。
了尘大师这是抱着牺牲全部前朝皇族中人来成全那些忠诚追随者新生的决心了。
其余人有谁她不知道,但是那个可爱软糯,喜欢和她讨糖吃的戒色也在其中,顾希音的心情就格外沉重,悲伤也因为具体而格外深刻。
“有人进来了!”郑锡忽然站起来警惕地道,握着剑,整个人像蓄势待发拉满的弓。
“崽崽?”顾希音看向地上的顾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