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面红耳赤,伸手拦住她的手:“别,别,别,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们来日方长……”
他没有给她名分,怎么能这般折辱她?
顾希音气急败坏:“……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糟粕!我要送你一样东西而已。”
徐令则:“……我,我……”
他上下摸摸自己身上,“我没有准备送你的东西。我回头给你补上行不行?”
顾希音翻了个白眼,今天的徐令则一定是被人掉包了。
她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个乌黑的东西递给他:“喏,给你。本来也是想留给你做个念想的。现在好了,成了嫁妆了。”
“你的嫁妆我早就收下了,庚帖也是。”徐令则用掌心托着她给自己的东西,“这是个哨子?”
“嗯。在了尘大师那里的时候无聊,找了块木头随便刻着自己玩的。”
她没好意思说,这是她某日想起前世某部经典电影,觉得自己也可以给自己做一个哨子,说不定关键时候可以自救,于是就有了这个丑丑的粗糙的哨子。
“很……”徐令则绞尽脑汁,想要找出个词语来夸夸她,最终却只能说,“很特别。”
“嫌弃我就不给你了!”顾希音伸手去抢。
徐令则却不给,极快地把哨子塞进了自己腰带中,用玉带扣勾上。
顾希音觉得很丑,可是徐令则却美滋滋的。
“你说了尘大师的事情,是真的?”她问,努力不去看那丑的无可救药的哨子,并且拒绝承认,她竟然还好意思当成定情信物送了人。
“是真的。”徐令则道,“但是我看大师,并不像有野心的人。”
顾希音想起在山上过的那段与众人和谐相处、其乐融融的时光,道:“我也觉得他们不是坏人。”
或许有些枷锁,是出生时候就被套上的。
徐令则忍不住又问她:“你掐我一下,告诉我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要留下来。”
顾希音的白眼快要翻出天际了。
“你就这么答应了,我总觉得不敢相信。”徐令则道。
“非要个理由才安心呗?”
“有吗?”徐令则低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让我想想。”顾希音眼珠子一转,“被你骗了那么多眼泪,能怎么办?只能留下来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