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住的是我的房子,吃的是我的,穿的是我的,所以要听我的。”
周疏狂愣住,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想想也很有趣啊,夫妻间的情趣,他懂。
“好,好。”周疏狂连声道。
“而且休想碰我,因为我厌恶你的碰触!”周夫人的声音像啐了冰一样,“我对你,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现在掌握主动权的人是我,想欺负便能欺负你的,也是我!”
在周疏狂的目瞪口呆中,周夫人继续说下去。
“我对你的需求,并不似你对我。所以以后你在我家里,要帮忙做粗活,劈柴,提水这些,来换取你生活所需。我也并不勉强你,你若是有更好的去处,那也直管去,我绝不留你。”
“江南你说的那些钱,我会让人去找辛锋要回来。那些都是民脂民膏,我不要,我会上交。”
“你别傻了,你交给谁!那都是我为你……”
“我不需要。我笨,我不懂朝政,所以谁做皇上我就交给谁,如此而已。”周夫人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
明白了吗?
大概是明白了。
面对顾希音那些或真或假,但是一定包藏祸心的指责,周疏狂想,自己好歹也能得个解释。
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能一味像从前那般对她发脾气。
两人从前闹到那般境地,他在狱中这些日子,已经深深反省过自己。
尤其听说了周夫人为他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他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跪着奉上,告诉她,这颗心,一生一世都是她的。
话本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情况急转而下,没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
周夫人甚至都懒得解释,悉数认下不说,还跟他说了这么多翻脸无情的话。
这天,有点数九寒冬的透心凉啊!
可是想想从前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周疏狂决定,忍!
给她些时间,让她把心中的郁郁之气都出了,两人就能重新开始了。
怀着这种坚定美好的新年,暂时摒弃了脑海中不断上涌的“她到底用没用避子汤”的想法,周疏狂老老实实开始了作为市井小民,还是最底层市井小民被奴役剥削的日子。
顾希音拿得起放得下,说报完仇了就当真不再提这一对,悉心准备自己胭脂铺子开业的事情。
这天她出去采买东西的间隙,忽然听到人说贵州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