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顾长泽道:“你的九哥写信回来说,如果不这么做就和我们断绝关系,而且还说了,所有责任他一力承担,所以要谢你就谢他吧。”
将军,我是不是个小机灵鬼?
顾长泽为自己的信口胡扯而得意洋洋。
他还怕力度不够,加了一句:“你放心,最坏的结局是他也下了狱,被打断了哪里。反正你会接,没事,他愿意为你这么做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顾希音其实是有些怀疑的。
她问:“九哥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吗?你们通信这么方便?”
顾长泽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心里暗暗骂自己不小心被她抓到了话柄。
然而他灵机一动,笑道:“他马上就要回来了,只是有些特别的任务,所以不能现身,也不能回来。”
他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将军,为了给你把人稳住,我也是拼了。
顾希音却不做声了。
她在想,徐令则为她这么做,日后肯定要被清算。
周疏狂是谁?普天之下随便找一百个人出来,九十九个都得说他该死。
明明他已经把罪证交了出来,可以定罪,现在因为她一个人的缘故,罪证又被销毁……
这份压力不管由谁来承担,后果都是可想而知的严重。
她何德何能,要徐令则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严格说来,她对他并不算救命之恩;甚至于,她给谢观庭治腿,可能这情更重一些。
可是偏偏,徐令则就为了她,做出了这般决定。
“顾姑娘?顾姑娘?”顾长泽听她半晌没有声音,忍不住喊道。
难道是他这一剂药,下得太狠了?
“嗯,我没事。”顾希音道,掀开马车侧壁的帘子看他,“我可能需要在你那里多住些日子。”
顾长泽一喜:“没事,你随便住。这宅子本来也是闲置的,你随意,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