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可一世的锦衣卫指挥使,怎么会有悲伤?
周疏狂这样的人,即使是死,也是“我自横刀向天笑”,绝不会给任何人看到他的软弱。
譬如现在,明明已经山穷水尽,他却一如往昔,在床笫之间像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一样不停地要她。
这也是他骄傲的一部分,这个男人,永远不许别人看轻他,也不会露出任何颓势。
“我怎么能猜测出禽、兽的想法。”周夫人别过脸去,“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证据,我也无从查验。”
“你既然清楚,那就不用问。”周疏狂道。
“你……”周夫人气得脸色都红了。
周疏狂道:“我松开你,你给我安静下来,听我说。要是再叫,那就再来一次,一次接一次,直到你没有力气叫出来为止。”
“要是能拉着你一直到你被擒,我愿意。”
周疏狂松开手,俯身咬住她的唇,直到口中有了血腥之气才松口,道:“你这张嘴,让我恨得咬牙切齿,又爱得欲罢不能。”
周夫人用手背抹了抹嘴唇,然后嫌恶地往被子上蹭了蹭,“周疏狂,你少废话。我要一句实话,辛锋到底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周疏狂用指尖擦擦嘴唇,意犹未尽。
周夫人觉得这话说得古怪,恨恨地盯着他。
“我会安排你去江南。”周疏狂道,“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走下床,从外间书桌上拿进来一本书扔到床上:“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周夫人艰难地摸着墙坐起来,颤抖着手打开书。
——她以为,这会是什么令她悲伤的东西。
可是很快,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周疏狂:“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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