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目光触及到庚帖上的几个字时,脸色顿时僵住了。
瓷瓷?
她在顾家,叫瓷瓷?
这到底是因为着急随意给她写了个名字,还是她本来就叫这个名字?
在她穿越之前,奶娘应该一直喊她“姑娘”,村里人喊她顾姑娘,希音这个名字,是她前世的名字!
及笈那日,容启秀赠她小字瓷瓷,是去京城打探过还只是巧合?
如果是前者,容启秀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顾希音心乱如麻。
徐令则看她神情就知道她也不知情,淡淡道:“将来总会知道的。”
顾希音郑重收起庚帖,却是苦笑一声:“我情愿不知道的好。”
建安侯府也好,容启秀也好,就让他们永远地淹没在她的记忆当中吧。
原本得到庚帖的愉快,因为这两个字的缘故被冲淡了不少。
而徐令则想,这算不算,卑鄙地替自己定下了她?
小年之夜,徐令则和顾希音睡得都不太稳妥,都觉得这一晚,对于各自人生,影响深远。
半夜偷偷下起了鹅毛大雪,早起的时候天地之间已经冰雕玉砌,白茫茫一片好生干净。
顾崽崽爱雪,在雪地里打着滚儿不肯回家。
顾希音虽然喜欢雪,但是更怕摔跤,指挥着两个男人把院子扫出来,只留了一小块空地给顾崽崽撒欢。
“我从前在书中看过,这种时候可以用筛子做陷阱捕麻雀。”顾希音笑眯眯地道。
正说话间,顾长泽忽然道:“有马车来了。”
说完,他飞快地把扫帚靠墙放好,躲进了厢房中。
顾希音愣了下,看看徐令则:“说不定是路过的吧。”
徐令则却道:“应该是来找你的,因为马车在减速。”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便有马车停下马打着响鼻的声音,随即便是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步履匆匆的声音。
下一刻,敲门声响起。
“谁呀?”顾希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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