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灶糖是我自己做的。你回去带给家里的孩子分分,不值什么钱;豆油是我原先买的,可偏偏我九哥只喜欢吃大油,这豆油就搁置了;这鸭蛋是路掌柜送来的,我做成了松花蛋,你回去尝尝。”
顾希音侧身站着,细细地一样一样交代清楚,妥帖细腻,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如玉的自尊。
这日日头极好,阳光打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微光。
她穿着家常六七成新的蓝底棉袄,下面随意套了条同色裙子,眉眼温柔,嘴角含笑,抬手拢着耳边碎发。
明明是村里最常见的乡下姑娘打扮,丝毫看不出身材,易容过后的容颜也很难违心说出个好看,可是看在徐令则眼中,却是别样的美好。
“主子,主子?”顾长泽小声地唤着他,不由撇了撇嘴。
外间这些琐碎的事情有什么意思,竟然让将军分神去听,难道会比他们正在谈的正事要紧吗?
这可是关系存亡的大事!
“嗯,你说。”徐令则淡淡道,眼神却没有收回来。
如玉问顾希音松花蛋如何做的,后者正在一边比划一边告诉毫无保留地教她。
顾长泽:“……刚才不是您一直在说吗?”
他又没看到谢观庭的信,他说什么!
徐令则仿佛这才回神,却道:“来人了,先不说;等人走了之后再说。”
顾长泽:“……”
您想偷偷盯着人看就直说呗,找什么理由,真是的。
早知道主子现在这样色令智昏,他就应该和顾长泽换一换,他回京城。
这不,谢观庭就立了大功了,真让窝在这里天天看将军发痴的他着急。
不过观庭查出来的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后续能不能用上。
在调查建安侯府的时候,谢观庭有了意外收获,所以才洋洋洒洒,给徐令则写了那么长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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