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没有回答,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平静而坦然。
“我要留给她的,怎么都会留给她。”了尘大师略缓和了口气,“总不能白白吃她这么多年饭,不能安心去见佛祖。”
徐令则也不问他身份,不提这小小的后山,高手环绕,只道:“多谢大师对她拳拳爱护之心。”
“不用你谢,等你将来成了她相公再说。千万别学姓容的小子,将来有报应的。她悬壶济世,是佛祖要庇佑的人。你秦骁杀人无数,若真是聪明,就算出于算计之心,也要好好对她,洗去这一身血腥之气。”
徐令则眼神中却闪过倨傲之色,“秦某不才,然而从未想过要从她那里得到除了感情回应意外的任何东西。入军营,卫我家国,此生无悔,纵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又如何?”
了尘大师冷笑:“你用这些话哄别人就算了。你扪心自问,落到今日田地,是因为你保卫你家国还是你们利欲熏心,祸起萧墙?”
徐令则几乎把后槽牙咬碎,半晌后方道:“今日之局面,非我本意。若说要怪,便怪我不知变通,只知行军打仗,不顾朝堂纷争,才会导致今日苦果。但是长风破浪会有时,总有我秦骁重整旗鼓,翻云覆雨那一日。”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见顾希音娘家人的感觉。
“这些我都不关心,只是想想你要带她走,便觉得不希望你有那一日了。”
徐令则:“……”
若是别人说这话他肯定早就恼了,可是了尘大师这般说,他不知为何,除了觉得有些好笑,并不生气。
说话间,外面传来顾希音步履匆匆的声音。
帘子被掀开,一人一狗前后而至。
“药方已经写好交给外面的人了。”顾希音道,“但是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再给大师扎几针吧。”
“我不扎针,我害怕你那银针。”了尘大师断然拒绝。
徐令则却看着顾希音,若有所思。
也许他的目光太灼灼,顾希音微微脸红,垂眸道:“九哥,你先出去替我守着,别让人打扰。不扎针大师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本来她根本没提这件事情,出去一趟却变了口风,徐令则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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