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应该听说了,这是县太爷的儿子;虽然人找回来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去给他瞧瞧,尽力就行。我在,你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花七娘连珠炮似的道。
看看,三言两语间,打消了她的疑虑。
社会大姐就是不一般。
虽然很好奇她为什么在这里,顾希音还是先替昏迷不醒的孩子诊脉。
刚搭上他的脉,顾希音的眉头就紧皱到一起。
“你倒是快说话啊!”花七娘按捺不住催促道。
“先等一下。”顾希音收回手,俯身把孩子翻身侧躺,在他后脑处摸了摸,“果然如此。”
“顾姑娘,敢问犬子这是怎么了?”屋里的男人,也就是霍县令开口问道。
虽然他很焦急,但是口气温和,并没有给人居高临下、仗势欺人的压迫感。
霍夫人紧紧攥着帕子,眼神迫切。
“令郎是撞到了后脑,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却造成了颅内出血,所以才会昏迷不醒。”顾希音从容道,“只是万幸的是,出血量并不大,调养些许日子,血块会慢慢吸收,但是对他日后是否有影响,我便不敢断言了。”顾希音言辞从容,不卑不亢地道。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霍夫人很是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不,谢谢顾姑娘。”
霍县令脸色也多云转晴:“我就说铁柱是个有福气的。”
“铁柱”这个接地气的名字听得顾希音嘴角直抽抽。
花七娘明显也是如释重负,眼波流转,妖娆又得意,“我就说我有办法,没诓你们吧。”
霍县令没接她的话,霍夫人脸色也有些奇怪。
顾希音心里暗暗揣测,花七娘到底和县令夫妇什么关系,在这里也能如此轻松恣意。
“希音丫头。”
“嗯?花姐姐。”
花七娘以扇掩面,笑意从眼中流泻出来,带着令人侧目的妩媚风情,“我和你娘年纪都差不多了。啧啧,这张小嘴,就是甜。”
顾希音微笑。
“一事不烦二主。”花七娘道,“那些庸医也治不了。麻烦你在这里住上几日,给这小子治好。银钱不会短了你,人情霍照海记着,日后总会给你开方便之门的。”
她竟然也对霍县令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