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舞虽然没有真正住过这里,但是她对这个府邸还是有些破碎记忆的,尤其是那些并不怎么美好的记忆,那更是感同身受。也正因为此,苏醒后的这五年来,她宁愿被束缚在不语山,也不愿再回来。
只是,这里终归是战舞的家,有她最牵挂的人在里边。既然占用了她的身子得以重生,便要为人做些事情。
想着,她轻叹口气,一转身来到了将军府后院的墙外。
只略略扫了眼那高峨的围墙,她便一纵身跃了过去。脸上带着面具,她一路步履轻巧地上了花廊。
此时,将军府大部分的人已经歇了,只偶尔在花廊的拐角暗处看见几个打盹的小厮。她脚步轻盈,迅速绕过所有人,径直来到了一个院儿里。
确定四下无人后,她才跳上花廊,绕到了屋子后面的一个窗户外,还未及靠近,便听见里边传了几声隐忍的咳嗽。
紧接着,有丫鬟开门进了屋,语气关切道:“老太爷,您这么咳下去也不成啊,要不然明日还是让人去宫里请了太医过来瞧瞧吧!”
“不必!”一个苍老的声音沙哑着说道:“又没什么大事,到了我这个岁数,不用老麻烦人家了!”
“可是您这……”
“不用说了,把水放那里,你们都下去吧!”老人久经沧桑的声音带着几丝落寞。
他素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战舞目光垂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为数不多关于战老爷子的记忆。
听着屋里的人再次歇下,随着烛光一暗,一道轻鼾逐渐响起,偶尔还带起几声咳嗽。她在窗外又等了片刻,才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竹管。
战老爷子久经沙场,功勋骇人,他的实力更是不容小觑。尽管已是上了岁数,但也不得不防。所以,只有悄无声息地给放点助睡眠的药进去,方是万无一失。
为确保不被发觉,药注进去后,她特意又等了一会儿。
待呼吸彻底平稳,她才翻窗跳了进去。
屋子里光线暗淡,她麻溜地小碎步冲到床边,抬头看了眼老爷子安详的睡容后,才蹲下身,从被子里扣住了其脉门。
这五年来,她在不语山,也学了点末微的岐黄之术,虽然谈不上精妙,但最起码的病症还是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