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占恩想了想,到底不再多问,而是赶到省里向林书记汇报情况。
林书记听完后,拿过手边的文件。
只见文件赫然就是海州对鹿角监狱进行拆分的申请。
刘占恩自然也看到了,他心头一紧,担心领导一时气急,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书记,按照我对陈书记的了解,这件事他怕是身不由己。
国家信访局,还有部级领导,都不是陈向东能联系上的。
这件事背后,必有隐情。”
实际上,林书记并没有如刘占恩所想的那样生气。
刚开始收到信访局发来的通知时,他确实有过瞬间的气愤。
但很快从种种事件分析中,他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让刘占恩去找陈向东,不过是再次证实了心中猜想罢了。
“占恩,你说我之前分而划之的策略,是不是太过柔和了?”
刘占恩安静站着,他知道林书记也不是真的要找自己要答案。
“罢了,看来上面是希望我尽快将毒瘤挖出来的。
容忍我这么长时间,只怕已经到极限了。”
林书记说完,就在海州提交的申请上驳斥了对方的请求。
“你先回去吧。”
刘占恩走后,林书记迅速召集省领导班子开会。
平日里如何争斗,在面对来自上级带来的压力时,他们天然是一体的。
很快,省纪委由曲副书记亲自带队,赶赴屏南,第一时间将龚耀礼带走。
紧接着,屏南市几名主要领导全部被“请”到了省里。
再之后,就是省里发出公告。
这一次产业搬迁,接收地给到屏南的补偿金在原有基础上减半。
同时,勒令屏南市尽快处置那些产能不高、技术落后的小厂子。
趁着这次搬迁的机会,强制关停一批,不许这些小厂搬到外地去。
还有一份不对外公布的通知,上面写了省财政这才给到的补偿金取消。
同时勒令屏南市政府大力整顿工业污染问题,做好常态化监督。
通知一下达,第一个找上陈向东的居然是孙厂长。
“陈书记,我们厂其实真的没有外界想象中那么差。
陈书记要不来我们厂里参观一下,我们去年才新购入了一条生产线。
至于污染处理设施,我们也会趁着这次搬迁的机会尽力完善。
陈书记,我们是很有诚意想要为兴和经济发展、民生就业出力的。”
“孙厂长,你找错人了,产业搬迁的事应该找屏南市政府,而不是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