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肖颂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为自己感到悲凉。

陈向东和方明途选自己的意图，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好在肖颂也就是感慨了几分钟，很快接受了方明途递过来的橄榄枝。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会向姚书记和韩市长提的。

至于成不成，老肖……”

“方常务，我明白的。”

方明途刚刚停顿，肖颂立即开始表明忠心。

事情谈妥，方文阙被方明途留下，陈向东和肖颂一起离开。

“陈书记，不管事情成与不成，我都感谢你的推荐。”

“肖校长客气了，我也是有私心的。”

肖颂看到陈向东没有藏着掩着，心里那点不顺很快消散。

被人利用又如何？起码证明自己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肖颂笑着同陈向东告别。

方明途老宅这一片是兴和老旧居民区，车子不好停进来。

肖颂步行回家，陈向东则是慢悠悠朝车子方向走去。

哪曾想路过某个小岔路口时，另一边突然跑出来一个人。

“啊！”

两人相撞，陈向东倒是没什么，冲出来的那个人反倒是跌倒在地。

而且从声音，和刚才接触的感觉来看，对面是一个女人。

“姑娘，你没事吧？”

这一片路灯昏暗，陈向东走到近前才发现是熟人。

“美女……”

正是那天在海州遇到的湿身女人。

“又是你这个登徒子。”

陈向东轻笑一声，将人扶起。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显然不是真的骂陈向东。

“啊~”

“怎么了？”

“好像是扭到了。”女人无奈摇头，“能不能麻烦你留下陪我一阵。”

到底是自己有一半责任，又是黑灯瞎火的，陈向东自然答应下来。

女人很快开始打电话叫人，从语气分析，应该是叫下属过来。

等她打完电话，陈向东才揶揄道：“让我留下来陪你，就不担心我是坏人？”

“你可是陈青天。”

陈向东无奈一笑，是了，对方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