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撇嘴摇头，“简易设备也是设备，搞这种调查，是根本不可能带设备的，要拍素材只能偷拍。因为一旦你带了摄像头，被对方看到，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不是你想听到的话了。

那些话，只有当你带着你的摄像头离开后，他们才会说，所以，高小琴同志，不是我打消你的积极性，你现在的业务素质，根本撑不起这样一场调查！”

高小琴脸孔立刻又涨得通红，显然，陈向东的话说中了，她自己内心也是认可的，但是她又不愿意认输，或者说不愿意放弃。

一会儿面上来了，热气腾腾的面上，堆的满满的一份儿牛肉，小地方物价低，钱比较值钱，这份牛肉绝对的实惠。

只不过牛肉似乎拾掇的不是很符合城市人的审美，上面白茬油脂，带着毛的牛皮……

瞿云松毫不在乎，他所在的家乡小镇和这里一样，他很习惯，一边夸着量大，一边举筷子卷面，大口吃起来。

陈向东其实心里多少也有点抵触，不过到底还是怀旧占了上风，也大吃起来，边吃边斜眼看着高小琴。

高小琴明显的不适应，但是闻丽清不知道都跟她说了些啥，反正看来把她培训的很到位，她居然咬着牙，也忍了下来，拿过辣椒油，倒了好些上去，闭着眼睛，咬着牙根儿吃了大半碗，牛肉虽然剩了不少，但是终究没有输。

吃完饭，三人回到车上，陈向东直接摊牌，对高小琴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嘛现在调头，坐长途汽车回去，要嘛自己打车回去也行，我和云松要爬山进林场，顾不上你了。

我不建议你留在车上，或者在镇上找个旅店住下，因为你毕竟年轻，长得还不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能会有危险。”

高小琴见他直到现在还不信任自己，不打算带自己去，气的都懒得辩驳了。

小脸涨的通红，眼泪在眼圈里乱转，一句话也不说，紧紧抱着摄像器材，只要陈向东下车，她就死死跟着，轰也轰不走。

陈向东没办法，只好回到车上，对高小琴道，“你要非得跟着，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三个条件，你必须全部答应，不然，你就算哭死，我也坚决不带你！”

高小琴躲开他的视线，眼睛看着窗外，低声嘟囔道，“你看看你，满脸穷凶极恶，哪里还有个市长的样子……”

陈向东皱眉道，“你说什么？”

高小琴转过头，大声道，“你说啊！哪怕三十个，三百个条件，我也答应你！反正我是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