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盛说到一半，把语气放缓下来，尽量显得语重心长一些。

“你们细品，首先，我们不想让你们有损失，现在是没办法了，你们理解吧。其次，这个问题不解决，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就是相关责任人。窟窿填不上，责任人就要承担责任。”

“我们这些责任人要是下去了，你觉得政府还会对你们心慈手软吗？这些年，我们带着你们多赚了多少钱，我们心里有数，你们心里更清楚。”

“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最后奉劝大家一句：日子还长。”

说完，他也起身走了。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对视的目光中，除了不甘，就是无奈。

......

出了小会议室，陈向东忽然有些后悔。

“对不起二位。我刚才应该问一下你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嗨！”袁有仁立刻说，“没必要。我们补不补充完全没必要，就是要刚才你那个效果，不然震摄不住他们。”

冯主任也说，“对！我们不了解这件事情，没什么补充的。上级不是不想处理他们，是王二麻子打脸，找不着那个‘点’，你一来，直接戳在他们肺管子，我看明天这事儿就能解决了。”

“向东！感谢你啊。”袁有仁说着，重重握了握陈向东的手。拉着冯主任去找韩文谦，汇报工作了。

陈向东想了想，还是回办公室了。

市长给了三天时间，这件事情现在只能说有了眉目，还没出结果，自己要有深沉，不要急着去报功。

于是他正常整理资料，中午依然走出很远去街上找地方吃饭。

现在是尴尬期，他不想过多在食堂出现。

遇到不知内情的同事，嘲讽或者挖苦自己的话，反击会显得自己桀骜难训，不反击又显得软弱无能。

下午，他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刘晴的弟弟，自己的前准小舅子刘朗打来的。

“姐夫！听说上面给你恢复工作了？没让你下乡镇？”

陈向东皱皱眉，“我不是你姐夫，姓马的才是你姐夫。这是你姐自己选择的，以后别给我打电话，就当咱们没认识过。”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