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寒望着窗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顾安之拿起桌上杯子低头喝水。

两人等了小半个时辰，顾安之有点坐不住了，知会了姜凌寒一声，起身去方便一下。

姜凌寒一直盯着街面，眼睛都不怎么眨。忽然身后有人问了一句：“美人枯坐窗前，可是在等情郎哥哥吗？”

姜凌寒猛然回头，见她等的人就站在身后。

奚云出穿了一份雪白公子衫，不知从哪儿弄了把扇子附庸风雅地摇着，眼角微弯，笑容明媚。

姜凌寒一回头，他立即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叹道：“哎呀，这等天仙美人，不知是谁有这样的福气？”

姜凌寒眼神微晃，随即抿紧嘴角，别开了脸。

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日，此刻再见面心中竟有种说不清的滋味，猝不及防的涌上来，鼻子竟一阵打拳。

奚云出心里也是又喜又怯，他这人越是心里装着事越是嘴上胡说八道。

见姜凌寒扭过脸去，以为她是生气了，立即就慌了神。在她对面坐下，手指无意识地一折一折合着扇子。

“让美人久等真是罪过，”奚云出瞄着姜凌寒，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辞，能言善道的景王殿下生平头一次如此焦头烂额：“这段时日没见过得还好吗？”

姜凌寒转过脸，漠然道：“不辞而别之人会想知道他离开以后别人过得好不好吗？”

奚云出被噎得说不出话，不辞而别的确是他不对，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无从狡辩。

“对不住……我其实……”

“有不得已的苦衷？”姜凌寒凝目看着他。

奚云出看到她眼中的希冀，也想说出一个能令她宽心的理由，可是他的理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他从来没为自己的处境感到这般为难又委屈。

奚云出沉默太久，久到姜凌寒觉得他根本无话可说，她眼中微光淡下去，面无表情道：“算了，景王殿下的事，无需向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