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出对二人道:“查出杀死王柳叶的真凶不是许槿冽,那晚他离开宴席是去见了那个外室。”
顾安之不解道:“若是如此他为何不说呢,又为何认罪?”
姜凌寒:“为了维护什么人,想来,其实并不难猜。”
她转过目光对上奚云出的视线,奚云出一只手将桌上的太湖黄册缓缓合上:“我有个主意,或许可以一试?”
夜深月沉,许倜墨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他已经习惯了在深夜惊醒,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愣,经年往事一幕幕闪过眼前。
每一件拎出来都是会令人发疯的事情,但磋磨多了,心成了冷铁,那些事那些人,也不过是心上一道划痕,“嗞”一声刺耳的划过,也就罢了。
正当他准备合眼继续睡觉,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许倜墨浑浊的双眼缓慢地转动,寻着异样感觉,向窗子投去目光。窗纸嶙峋参差的影子里,站着个人影。
窗外有人。
许倜墨身子没有那么灵便,起身之前,先低喝了一声:“什么人?”
他撑着身子坐起一半时,窗外的人影接了他的话:“小叔。”
是个女人的声音。
许倜墨动作一滞,愕然望着窗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急切地想说话,喉咙却又干又痒,发不出任何声音。
外面的女人又唤了一声:“小叔。”
许倜墨干涩地发出一声“啊!”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外面传来一声凄凄哀哀的叹息,低回婉转叫人心头一沉:“小叔,当年你将我害得还不够惨吗?为何几十年过去了,还不肯放过我,还要将我困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可知道那里面又黑又冷,我好害怕……”
许倜墨从床上翻了下来,摔在了地上。他顾不上爬起来,干脆手脚并用地朝窗子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