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两人身前,一伸手将手掌盖在姜凌寒手中的茶杯上,结结实实地瞪了她一眼。
他转过头对许槿冽道:“我有事要找姜姑娘,你们俩有什么话日后再说。”说完将茶杯从姜凌寒手中拿走,往桌上一放,顺势抓住姜凌寒的手腕,拉起她就往外走。
许槿冽虽然恼怒,但也知道阻拦也无用。姜凌寒又不是他府里的丫鬟,可以任他拿捏,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真是吃罪不起。
看着两人出了屋子,许槿冽气呼呼地抄起桌上的水杯,甩手将水泼在地上,然后泄愤般将杯中重重砸在桌上。
奚云出头也不回,一声不吭,死死攥着姜凌寒的手腕径直往前走。他手上力气颇大,姜凌寒虽然有些懵,但能感觉出他似乎很生气。
也不知为何,她竟没来由的有点心虚,也不敢出声,只得紧赶慢赶地跟在他身后。
奚云出拉着姜凌寒回到她的住处,进了门才松开手。他始终背对着姜凌寒,一言不发地去找火折子。
姜凌寒戳在那里,刚刚被他攥着的手垂在身侧,腕子稍有些麻木。屋门没关,月光从门和窗子透进来,能看道奚云出在黑暗和月光间来来回回,忙活着点油灯。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有种做错了事的感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十分的恼火,虽然有些张不开嘴,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压下心中内疚,生硬地说道:“你做什么?”
奚云出不出意料地没有搭理她,点燃油灯后,转身去关房门。
姜凌寒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有些恼火,耷拉着脸道:“你关门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
奚云出猛地转过身,一张脸寒得吓人,把姜凌寒心里那点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就冻成死灰一堆。
“你还知道啊!”奚云出声音低沉,像是极力压制着怒气,手在身子两侧死死捏着拳头:“那你跑到许槿冽房间里去做什么?你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时,你怎么不说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