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九龙图引我前来,原来是设下了这种歹毒的机关,”玉谯郎站在屋顶,垂目扫视院中的人们,破碎的衣角荡在风里,神情阴鸷地冷笑,眼中不但没有笑意,反而寒光凛凛:“今夜定叫你们所有人死无全尸!”
碎乾坤织出的钢丝网将玉谯郎和姜凌寒他们分隔两端。网下之人还来不及庆幸,就见玉谯郎飞身一脚踹在一根木刺上,大腿粗丈来高的木刺“吱呀”一声缓缓倾倒,将钢丝网拉出一条豁口。
众人还在目瞪口呆之际,他已将手中精钢扇祭出,那扇子展开每根扇骨顶端探出一根尖刺,带着惊心的破风声,在夜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精准地穿过钢丝网,直奔另一根木刺。
扇子锯子一般削过木刺,木屑飞溅,木刺发出艰涩的嘎吱声,应声而倒,砸到了旁边一根。
转眼,钢丝网已经被破开了几处缺口。
网下众人惊恐地缩在一起,那杀红了眼的魔头正极快地撕开眼前的屏障,可能下一刻就要将魔抓伸向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如微风般飘落,在方才玉谯郎站立的屋顶轻点了一下,踩着一根倾斜的钢丝滑入网阵之中,与玉谯郎对面而立。
“前辈,且慢!”
网下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从天而降的这人身上。
来人约摸弱冠之龄,相貌极清秀,身材高挑纤瘦,虽然身上水青布衫已经洗得发白,但丝毫不影响他少年翩翩风华。
“你是何人?”玉谯郎一甩袖子,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站在钢丝之上,回头瞪着奚云出。
“在下无名小卒,不配入前辈之耳。”奚云出垂目看了眼网下众人,他们全都聚到屋檐下,好像一顶薄瓦能挡住玉谯郎的魔掌似的。奚云出心中涌上一股异样,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但话没有停:“将军府为了护宝,在此设下机关,也是因为前辈武功卓绝,等闲人力所不能抗。还请前辈息怒,宽恕则个!”
玉谯郎听他此言,心中怒气稍息,但仍板着脸,呲笑道:“我杀人,从不问道理,想杀就杀。这将军府与你有何干系,由得你来多嘴?”
听他的语气已有所缓和。玉谯郎出了名吃软不吃硬,奚云出也没本事和人家硬钢,只能仗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谈人家个欢心,放过虎威将军府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