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刚刚见血但又不至于接受治疗的损伤最疼了,用酒精消毒的行为让埃斯特拉疼的直吸凉气。最后的西西里人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除了疼的直骂意大利脏话以外,同时还充满着巨大的疑问。
尽管正在接受社会常识教育,并且已经在联合政府治下生活了许久,埃斯特拉仍然搞不明白大崩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教团里生活的人们清一色都是从来没有发作过大崩溃的“正常人”,他们期望着所谓的“神的召唤”,但在那种病态的期待和狂热的喜爱之下,没有一个教团成员是真正明白大崩溃发作感受的。
教徒们无比期待着大崩溃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大崩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埃斯特拉也一样。
也许是无知者无畏,也许是傻人有傻福。埃斯特拉自从在阿根塔里欧山基地外试图抢救陆沉未果后,已经在生死边缘线上来回跳了好一阵康康舞——一脚踩过去,一脚跳回来,反复高抬腿,来回切换。
但他就是没有被大崩溃影响过。
<div class="contentadv"> 埃斯特拉在许多地方都见到过被大崩溃影响,甚至因此死去的普通人。尸骸遍野,血流漂杵的景象对他来说并非噩梦中的场景,而是切切实实在自己眼前展现过的景象。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当然也会愤怒,会恐惧,会匪夷所思,会担心其他的同伴也被大崩溃影响而死去。
但大崩溃的那种“世界并不真实,只有死亡能带来解脱”的念头,埃斯特拉反正是有些体会不来。
因为是牧羊人,埃斯特拉的“家庭”一直都是比较离群索居的那种类型。教团里的人们并不怎么经常来和埃斯特拉一家沟通,村长当然也不知道埃斯特拉的父母会偶尔议论教徒们是“被神所厌弃的人”。
大崩溃是神召回爱子的方式,那这些从来没有感受过大崩溃的教徒可不就是被讨厌了嘛。
把自己身上收拾利索干净,埃斯特拉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和陆沉等人汇合。其他人和埃斯特拉完全不同——他们有着更广泛的亲友关系,社会联系……总之,他们有更多的人需要联系,需要确认他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