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君元珞因为被他父亲整日关押在落箫阁内,郁郁不得志,天天以酒度日,喝得烂醉如泥。有管事偷偷将君元柔之事告诉他,他大半夜借着酒劲跑到正屋,将已经歇下的胡韵儿重新拖起来,然后不由分说的扇了几巴掌,顺便一逞兽欲。
也不知是真的为君元柔打抱不平,还是见机发泄自己这些日子郁闷的情绪。逞完兽欲后,翻身倒头就睡了过去,哪管君元柔如今身在何处。
胡韵儿慢慢扯过刚刚因剧烈挣扎反抗被撕碎的衣服,耻辱的一点一点给自己穿上,她的眼眶通红,怔怔看着床顶,一抹仇恨的光在她眸中隐隐闪现着。
她决不能再任由君元珞这般欺辱自己!
还有柳絮的仇,小陈氏虽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但这始作俑者君元珞也脱不了干系,她一定不会白白便宜了他,让他如此好过。
那夜之后,她像是转了性子,对君元珞开始百依百顺,甚至还会耐着性子哄他。
君元珞因为君侯爷禁他的足,还不愿插手管舅舅一家的死活,一直郁郁寡欢。
胡韵儿就乘机开始软言好语的劝说,她本就心思通透、能言善辩,只要有心,尤其是对君元珞脾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自然是一劝一个准。
君元珞这般急着救陈家,其实也是怕他舅舅受不住刑,把他给供出来,当时投靠太子,他和他母亲都有份;但他不敢明着和他爹君侯爷坦白。虽说自从他母亲出事后,他爹就已经堤防着,极力阻止他与舅舅的往来......
可是他还是怕——
如今胡韵儿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陈家与君侯府早已断了干系,他母亲陈氏可还在清庵堂礼佛赎罪。
陈家就算招供扯上君侯府,也得拿出实质证据,不然空口无凭,只能多添一项污蔑朝廷官员的罪证,况且这种供词一般人看来都只会觉得另有多图、别有目的罢了。
如果此时他却主动跳出来,为陈家奔走、活动,倒叫有心人捏着把柄,借机将君侯府一并打入太子一党,那后果才叫不堪设想。
他一叶障目,这么浅显的道理,却迟迟没有明白,也难怪他爹会这般恼怒,直接下令禁了他的足。
不行,他得立刻去跟他爹道歉,可不能叫君元晔愈加得了父亲的欢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