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门房脸色不善道:“陈老爷,请回吧。”
陈氏哥哥虽然怒气攻心,倒也没到昏头的地步,闻言,稍稍冷静了下来,哼了一声:“告诉你们侯爷一声,别以为躲着不见就万事大吉,我陈某人还会再来。”说完一甩袖,大步离开了。
此后他又来了几次,但每次不无例外都是吃闭门羹。这般明显,若他还不知道君士钊在故意躲着他,他这么多年的商人就白混了。
他干脆坐在了侯府大门口,一副不等到人绝不离开的架势。
他就不相信,日理万机的内阁大学士君侯爷难道还不回府了!?
彼时,君元珞得知母亲被休,与他父亲置气,干脆连差都不当,整天泡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有一次半夜回来的路上不慎淋了一场大雨,便直接病倒了。
陈氏哥哥来的那几次,他倒是在府上,不过因为君侯爷特意交代不让君元珞见客,所以门房干脆就说人不在府上,免得多费口舌。
门房见陈氏哥哥这次是铁了心,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倒是没辙了,互相看了看,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门房只得悄悄进去通知君侯爷。
正在外书房与幕僚商议朝政之事的君侯爷,闻言,剑眉不自觉皱了皱。
有幕僚劝道:“侯爷,以属下愚见,您还是见一见这陈老爷?当机立断,好过夜长梦多。而且瞧这陈老爷的架势,不见到您恐怕不会罢休。”
君士钊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让门房去将陈氏哥哥给叫了进来。
陈氏哥哥真正见到君士钊的时候,还是规矩的行了礼,收了些脾气,只是语气却不像从前那般奉承客套,带刺的冷哼道:“如今想见妹夫一面,还真是难如登天啊。”
君士钊已经禀退了左右,此刻外书房内只剩他们二人,闻言脸色愈发黑沉,直接问道:“陈老爷有事不妨直说,本侯很忙,没空同你兜圈子。”
陈氏哥哥一听君士钊对他的称呼,心口那团火瞬间又蹭得冒了起来,以前对他虽算不上热络,但至少还是会喊上一声姐夫。如今这休书一写,就直接开始翻脸不认人,马上改口喊起了“陈老爷”,这转变的还真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