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听说啊,莫不是你这媳妇回去都不跟你说一声的?”坐在最边上身着宝蓝色绣兰锦服的夫人一下便露出极其惊讶的表情,语气不善的问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想躲是不可能的。盛玥无力好笑的心道。
她抬眸看了眼那个宝蓝色衣衫的夫人,面色偏暗黄,面容是那种偏老相的长相,却喜欢作年轻化打扮,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受了大太太的教唆,就见大太太刚问完话,她就开始话赶话的追问了起来。
大太太淡笑不语,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却是有意无意飘向盛玥,露出一脸无奈、似三分纵容七分受伤的眸色。
其余的几位太太立马全都虎视端端的瞪向盛玥,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几位婶娘、伯母有所不知,我这大嫂可是从来不曾向我母亲晨昏定省过,架子大得很呢。”君元柔凉凉的落井下石道。
“我说晔媳妇,虽然你婆婆只是继婆婆,但我们大新王朝可是最注重礼仪孝道的,就你这不敬婆母一条,可就犯了七出之罪,若不是你婆婆一向善良仁慈,换成旁人早就把你休出门去了。”二太太沈氏扬着她尖酸刻薄的脸说教道。
君元荷紧张担忧的看着盛玥,面对这些人的恶意谩骂和挑唆,对她来说都已经习以为常,她一向都是再委屈也干受着。可是嫂嫂不一样啊,她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媳妇,是盛家最宠爱的嫡女,为何也要承受和她一样的命运,被她们这般轻慢和责难?想到这些,她又替大嫂感到了丝憋屈,以及自己一直以来埋在心底深处无处宣泄的愤懑。
大嫂会不会反抗她们呢?
盛玥淡淡勾唇,瞥了眼此刻正敛了眸喝着茶,脸上却挂着恰到好处和善笑容的大太太,状似无辜道:“母亲,都是玥儿的错,晨昏定省本是媳妇该做的事......玥儿刚入门时身子有恙,您顾念玥儿身子,特意吩咐让玥儿安心待在桂禺居养身子,无需应对侯府内的一些杂事,玥儿一直记着您的恩情。”
“后来玥儿身子康复了一些,大少爷带着玥儿先去了老夫人那请安问候,本想再去您那边晨昏定省,大少爷说您特意交待让我好好休养,无需如此劳累奔波,免了我的晨昏定省......”盛玥说着,略带委屈的望着大太太,一副怯怯的问道,“莫不是大少爷听岔了?”
陈大太太喝茶的动作一顿,嘴角抽了抽,忙将茶杯放下后,笑盈盈道:“是我的意思,晔媳妇别往心里去。你二妹妹不知情,这不今日大家在一起闲聊嘛,才会忍不住多这一嘴。”说着看向君元柔,轻喝道,“元柔,还不向你家嫂嫂道歉。”
君元柔一脸憋屈,但看到自家娘亲意有所指的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得咽下满肚子的不满,敷衍道歉了一句:“是我失言了,嫂嫂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