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韵儿边走边忍不住绞着手中的帕子,她心里的盘算又落了空。
柳絮跟在身侧瞧着自家夫人脸色不佳,担忧道:“夫人,您怎么了?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胡韵儿似自言自语的气道:“真没想到,平日里瞧着言笑晏晏、温和好说话的大嫂,也不如表面看着得这般单纯无心机啊。”
柳絮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夫人,奴婢不明白。”
胡韵儿瞧了眼柳絮,毕竟是自己的心腹丫鬟,而且她此刻急需有个宣泄口说出来,不然这般闷着定要生了心病,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替府中人制作衣裳,瞧着没什么,但里面牵涉到各方面大大小小的利益,彷如千丝万缕缠成的团,根本找不到那根线的首尾。”
柳絮道:“那不能按照以前的来吗?”
胡韵儿叹息了声:“以前是我婆婆,君侯府的当家主母亲自操持的,别人就算有怨言最多是藏在心里,或者私底下偷偷摸摸说上几句,谁敢当面刁难,但我不同……我只是个刚过门的新媳妇,丫鬟婆子们尚且忌惮些我的身份,多少可以压制些,但二婶婶、四婶婶、还有其他的公子、小姐们…..”
她又叹了口气,才道:“就算我依旧按照去年的方法去操持,照样会被各种挑剔。”
柳絮愈发不解,问道:“既然这般麻烦,您当时为何不拒了大太太呀?”她想想都替夫人烦心。
胡韵儿道:“若是这般简单就好了。”
陈氏将此事交给她,一来是想看看她的能力有多少,二来是因为最近小陈氏闹得太过,多半是怕她回娘家告状。
正巧碰上要做秋冬衣,陈氏便想到这招一石二鸟的办法,将府中量体裁衣之事交给她去做,既可以转移些她的注意力,还可以在亲家面前做出一副,她是很重视自家这个儿媳妇的模样。这不才刚进府就已经在培养她如何主持中馈之事,暗示意味颇明。
胡国公府那边就算知晓小陈氏之事,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她明知自家婆婆的意图,却也只能笑盈盈的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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